己的披风,眼在她身上一转,不言不语。
舜音刻意没看他,双手一振,展开披风,刚抬手,发现他太高了,皱了皱眉。
穆长洲也没矮身的意思,就这么看着,离近了能隔着垂纱看见她蹙起的眉,昨晚的事又浮出来,他似笑非笑道:“不必了,也没那么冷。”
舜音迅速看他一眼,瞥见他眼,总觉得他此刻分外笃定,得知了自己左耳失聪的秘密后,就好似将她整个都拿住了一般,眼下还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
脆垫脚,将披风往他肩上一搭。
穆长洲一手按住肩,披风才没滑落。
舜音收回手:“我记得穆二哥以前身体不好,现在虽然看着强健,但也可能……”顿了顿,她冷淡说完,“还是披着吧。”说完径自走去上马。
穆长洲眼角微扬,转看着她上了马背,觉得她方才停顿之后似乎就要说他“外强中
”了。
舜音打马至道路左侧等候,看见穆长洲已抬手系好那件披风,走来一旁上了马,只不过又朝她身上看了一眼。
她转开眼,只当没看见。
队伍出发,只是军司与夫略有古怪。
张君奉刻意慢行,与前面二拉开距离后,悄然歪
与胡孛儿低语:“我方才好似听见一句什么‘穆二哥以前’?”
胡孛儿圆眼如铃,小声道:“什么以前?我只看出他们一比一
亲昵了。”
张君奉懒得与他解释,坐正打量舜音背影,暗自嘀咕:“没这么巧吧……”
今仍是择了僻静道路出城,只不过出的是东城门。
东城门外并不荒芜,除去老远就能看见的巡视兵卒,还有不少往来烟,连道路都更宽阔。
这是贸易要道,去往中原的必经之途,自然比其他城门外繁忙许多。舜音也是自这条路的凉州,虽然已经看过,出城时还是悄悄将城
又打量了一遍。
行至荒野,忽来马蹄声。
舜音听不出方向,立即握紧缰绳寻找来源,却见穆长洲自右前方偏朝她这里瞥了一眼。
她便坐着不动了,料想不是又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