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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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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意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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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了句:“你方才说于都督与军司不睦?”

陆迢点:“这不怪,我来凉州晚,听闻军司是文出身,又年纪轻轻就在河西位高权重,少不得会有看不惯眼。”

舜音心里过了一遍,没说什么。

外面天已黑下,但街上灯火通明,亮若白昼。路上的行比刚来时更多,街道已然水泄不通。

胜雨等在门边,叫护卫在两侧分开群,才得以让舜音跟着陆迢往前。

没几步,走到一处高台下,台高一丈,上面正中摆着一座半高的金塑佛像,四周环绕彩绸花,香烟袅袅,大约是专为此番盛会所设。一圈僧围绕着佛像在敲钵念经。

台下还有兵卒守卫,几名青衫文官领着家眷都等候在台下,尚未往上走。

陆迢领路,请舜音先往上行。

舜音跟他上去,环顾四周,凉州胡风盛行是事实,几乎道上挤着的群中有一大半都身着胡衣。反倒是她,一身高腰襦裙,因要参与佛事也未戴帷帽,露出高挽的发髻,看来如同异类。

陆迢在旁看她两眼,却道:“今一见夫就想说了,夫凉州,便如长安吹来的一道强风啊。”

舜音尚未说话,他已自一旁小卒手中取来一支点燃的长柄香炉,递了过来。

“夫代表军司府,请先进香吧。”

舜音看一圈四周,她本不信佛道之事,但眼前如此大的阵势,自然不能怠慢,接了香炉,走向佛像。

城门不闭,一行马刚自东城门外赶回,至城中大街时,路已不通,只好停下。

穆长洲坐在马上,隔着群,离得尚远,一眼看见高台上的身影,身着鹅黄宽袖上襦、绛色石榴裙,高腰轻束,云鬓巍峨,臂挽披帛,正双手挑香敬于佛前。

胡孛儿跟在后面,嫌堵得难受,骂了两句,转见他已从马上下来,立即也跟下马。

张君奉追了过来,下了马,到他身后低声说:“军司,兵马接手了。”

“嗯。”穆长洲将弓给身后弓卫,示意他们牵马先回,往前走。

胡孛儿和张君奉跟着他往前,忽而抬发现高台上站着舜音,不禁对视一眼,又看一眼前面的穆长洲。

台上进香完毕,佛前打坐的老僧捻着佛珠还礼,按例要为进首香的施主念经祈福。

陆迢在旁道:“此乃军司夫,渤海封氏贵,远自长安而来。”

老僧点,知道了身份,低低为其念诵。

陆迢对舜音道:“高僧也曾去过长安,见过不少达官贵,说不定还曾见过夫。”

周围太吵,舜音看他型才听出他说什么,摇一下:“没可能。”

老僧刚好念完,睁眼忽道:“不问红尘俗事已久,但封家尚且记得,以往在长安大慈恩寺中参加法会,得见过百官,其中就有封尚书。”

舜音顿时抿唇。

老僧边忆边道:“那年高中进士曾在雁塔题名,似也有封家。”

陆迢顿生惊:“竟有此事?”

舜音没料到这竟真是个去过长安的僧,转过说:“高僧错记了,那不是封家……”

话音戛然而止,忽而扫到一道长影,她目光看了过去,彼此视线相撞。

穆长洲就站在台下,身上袍衫紧束,腰间配有横刀,显然是刚从城外返回,眼睛看着她。

一瞬间,恍如还在七年前的曲江夜宴,只是已不是当年。

她转开眼。

穆长洲立于灯火暗处,看见她眼,嘴边轻轻一牵,知道她还余气未消。

子冷,生气也不外露,但连眼都是凉的,偏偏配着这么一身装束,艳艳夺目。他忽而想起,她小时候也总露出这样的,如此冷淡,真是丝毫未变。

浴佛开始,清水沿着佛像顶部汩汩而下,浇灌金身,台下顿时善男信念祷声一片,声音又又杂,开始拥挤向高台。

陆迢都不得不出面维持。

舜音被吵得听不清周围言语,看型又员纷,转身想从台阶下去,奈何下方那些青衫官员们都携带家眷登了上来,堵在那里。她心烦闷,又不好表露出来,一手抚了下左耳,退到边沿。

忽见那些官员都退开了。

舜音抬眼,看见穆长洲不疾不徐走了过来,伸手在她肩上一带,自己拦在右侧,带她往下走。

方才念经的老僧忽而道:“这位不就是当年封家的进士吗?”

舜音听见半句,停步,身旁穆长洲只看了老僧一眼,并未多言,手又在她肩上一带,往下而行。

陆迢在那里道:“高僧认错了,那是我们凉州行军司马。”

老僧念了一句佛偈,不问是否。

台下的张君奉和胡孛儿听到老僧言语已经愣了,互相对看,都没回味过来。

一左一右地贴着道边走出去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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