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这段时就不必出来了。”
“我父亲是刺史,他说他不能罔顾职责,既然发现凉州有变,总管府存心陷害,就是冒死也该往长安报信。”陆正念小声道。
舜音静默一瞬,说:“放心,只是为阻断消息走漏,陆刺史虽忠心,但此时确实不该送出消息。”
“可、可军司……”陆正念却似不信。
舜音看着她:“你因何担心?”
陆正念低,脸白了一分:“因为……我以往曾亲眼见到军司抓了很多中原官员……”
舜音微怔:“何时的事?”
“好几年前的事了。”陆正念脸上越来越白,声音也越来越低,“原本不止我父亲一个刺史,还有许多中原官员,现在都没了,这些官职都被河西士顶替,再无空缺,朝廷也无法再派官来。我只担心军司这回不会放
了……”
舜音看着她型,低低自语:“可陆刺史从未表露过。”
陆正念道:“父亲说过,夫嫁来是转机,以为凉州应与中原通好了,过去不必再提,还常说要与夫
走近,没想到又出了寿宴之事……”说到此处,她忙又道,“我不是要挑拨你们夫妻
分,只想我父亲能安然返回。”
舜音今才知她为何见到穆长洲时总有些畏惧,却又始终不好明言,原来是夹着中原身份这层缘故,想了想说:“你父亲不会有事,他是刺史,即便没有实权,也无
敢动,因为背后是朝廷。何况真若想做什么,你早也被一并带走了。”
陆正念讷讷无言,不再说了。
“夫,可以走了。”张君奉已在外面催,连打瞌睡的掌柜都被吵醒了。
陆正念忙又往里缩了缩,生怕被他瞧见。
舜音指了下后门,示意她走那里,转叫胜雨随自己出去。
张君奉在门外看过来,眼往里瞟:“夫空手而回?”
她看去一眼,不答反问:“与军司在何处会合?”
“……”张君奉就知道不能与她多说话,历来要被噎,闭上嘴朝左右招手,示意即刻就走。
上了马,往北而去,至街心处方停,面前是一处官署。
舜音压着心绪,自马背上下来,没见到官员,只院门外有三两役卒,分外安静。
张君奉道:“请夫内等候。”说完带
往周围路上忙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