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地抻着手臂往后一靠,伸了个懒腰。
两只腿上,细细的鼾声不断。
小狐狸们堆叠着,睡得酣然。
白杬侧腰,横躺在曜的两条前肢上,揪着他胸前的毛毛龇牙咧嘴。
“腿麻了。”他启唇,用气声说话。
曜鼻尖贴着白杬的侧脸:“叫你不动。”
说着,他尾拂过白杬的腿。
小毛球们被柔和的力道轻轻一拨,颤着小耳朵翻个身,圆胖圆胖的汤圆团子掉在了兽皮毯子上。
脑袋挨到了熟悉的小伙伴,扒拉着凑近了,埋睡得更香。
白杬弯眼:“多可。”
曜尾搭在他的腿上:“不麻了?”
白杬腿上一颤,脸立马皱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
下午,依旧是快到饭点的时间,兽们扛着猎物拖着拉车回来了。
这次不用白杬招呼,大家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
白杬把小狐狸挨个儿抱回山,再出来拉着曜一起去捡石
。
初春时节,雪才化了没多少天,河岸边已经是木茂盛。
白杬肩膀上斜挎着个兽皮袋子,手里拿着木棍,被曜挡在河水的靠外一侧。
河水淌流,奔腾而去。
“曜去过河的尽吗?”白杬问。
河水的尽,是不是海。
如果是,那海的尽又是什么?
大荒之外会不会有,
会不会修炼,会不会有吸血鬼……会不会有龙?
白杬天马行空地想着,眉眼舒展。
“河的尽是山。”曜感受到小白狼此时的明媚心
,声音也跟着轻了几许。
“我是说那边。”白杬指着河水离开的方向。
曜握住他的手牵着:“是山,比狼山高的山。”
“有多远?”
“不知道,我的爷爷去过。”
“那以后我们也去看看。”
曜停步。
白杬侧:“怎么了?”
曜矮身将他抱坐在手臂上:“到了,抱好。”
白杬抱住他的脖颈,看向已经只剩下个影子的山。
原来他们已经走了那么远了。
河岸扩宽,像是曾今在这里改过道。靠近他们一侧的河床上散落着许多的石,另一边则波涛汹涌。
水里黑沉沉的,一看就很。
从岸边下到河滩,曜将白杬放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自己一个
不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