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顺带在边上刨了一个坑种下去。
“到时候部落里会出去一批兽, 他们会在另一个地方炼铁。这东西带上, 对堕兽有没有影响?”
“堕兽?”
“你们遇到堕兽了!”
“嗯。”
白杬将他们在外的经历说了一遍。
梧擦净满是泥土的手,面色如覆了一层寒冰。
“每个部落里, 但凡有堕兽都必须送去迷障之地, 这是兽给祭司定下的规矩。”
“兽王城这样做,是违背兽的意志。也是将所有大荒上的部落置于危险之地。”
白杬摇摇, 手拍了拍梧的肩膀:“梧叔, 还有比兽王城更危险的吗?”
梧一怔, 敛下目光。
“阿杬, 既然能跑出来一个堕兽就可能跑出来第二个。他们以有生命的兽或者动物的血
为食。只要不死, 就会一直奔波在杀兽
和动物的路上。”
白杬心里低咒一声,咬牙道:“坏事都快被兽王城做尽了。”
梧:“进去迷障之地的堕兽不知道为什么出不来,我们也难以进去。这是对他们的保护,也是对我们的保护。”
白杬:“我们东荒,之前有堕兽吗?”
梧摇:“自我出生以来,没有见过。”
“东荒很少有堕兽的消息,多半是西荒才有。”
白杬双手抱膝:“那梧叔,为什么之前说是不通过成年仪式的兽才会变成堕落兽
?”
梧轻叹一声:“每个部落的成年仪式不一样。相同的地方就是需要祭司辅助,让兽得到兽的认可。”
“不同的是,有的部落只需要通过祭司这关就可以了。而有的部落为了锻炼出勇士,会送去很艰苦的环境中磨练。”
“通不过,出来就成了堕兽。”
“包括我之前成年仪式那种?这种通不过,也会?”
“是。”
白杬指尖在膝盖上点了点。
“那是不是说,这个堕兽可能是被吓出来的?在磨练的过程中,遇到了巨大的刺激,脑子出了问题?”
又或者,祭司催眠?
不对。
大荒很多事都不能用他之前的那一套思维来解释。
白杬想来想去,一时也摸不着脑。
“这……”梧看着白杬,眼中迷茫一闪。
“兽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
这是梧从没想过的方向。
白杬拍拍手,拉着梧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