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做嫁衣裳。
“我明白姑母的意思，也知道姑母的顾虑。”景王自嘲一笑，“是我没用，眼睁睁看着一个外姓
子颠覆夜氏皇族的江山，却无能为力，可是姑母，若晏姝只是临朝听政也就罢了，偏偏她——”
“天色不早了，景王还是回去吧。”平阳长公主打断了他的话，明显不想让他有机会把秘密说出来，“本宫和驸马也该就寝了。”
景王僵了僵，端着茶盏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沉默片刻，他把茶盏搁在几案上。
“南昭皇是护国公那位故去的夫
。”站起身告辞之际，景王还是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并躬身告退，“姑母自己想想吧。”
说完，他
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一脚跨出门槛之际，他以为身后会有开
叫住他，可是没有。
等他两只脚都跨出前厅，一步步往前院中走去，身后依然一片安静，恍若无。
景王闭了闭眼，眼底划过失望恼怒之色，拂了拂袍袖，加快速度离去。
宽敞的前厅里，平阳长公主安静地坐着，像是什么都没听见，敛眸喝茶之际，面上表
纹丝未动。
然而心里却早已是排山倒海，震骇不已。
南昭皇是护国公那位已故的夫？
这……怎么可能？
钟驸马若有所思地盯着景王的背影，好一会儿，他转看向侍立两旁的丫鬟：“你们先退下。”
“是。”
“平阳。”钟驸马转看着妻子，“他说的……”
“他说什么了？”平阳长公主很快收拾好绪，轻轻吸了一气，“景王大势已去，眼下一定对皇后恨之
骨，他说的话不可信。”
钟驸马闻言，缓缓点：“嗯。”
景王说的话确实不能完全相信。
可是他会平白编造出一个听似荒谬，却轻而易举能查得出结果的谎言？
南昭皇……
平阳长公主攥紧了茶盏，理智告诉她不该相信景王说的每一个字。
可思及晏姝在朝中犹如助的夺权过程，心里隐隐已有了答案。
第275章 谁挡路，谁死
这一夜，平阳长公主翻来覆去睡不着。
跟驸马同床共枕时，她不喜欢在屋子里留当值的，这个习惯已经保留了二十年。
今夜所有的下更是早早睡下，长公主下令不许任何靠近她的寝殿。
夜间驸马察觉到她思绪不宁，轻声开：“心里不安？”
平阳长公主嗯了一声，声音听着有些幽沉：“如果南昭皇真的是晏姝的母亲，那晏姝在帮助夜容煊登基并自己掌权听政的这个过程中，你觉得南昭那边是否给了她帮助？”
“明面上的帮助肯定没有。”钟驸马猜测，“而且夜容煊登基是先皇的旨意，皇后能顺利掌权，除了南丞相和南家兵权之外，还有摄政王也在扶持她——”
“晏姝的母亲是南家儿。”黑暗中，平阳长公主睁着一双眼睛，脑子里像是有道灵光闪过，“所以南家如此坚定不移地扶持晏姝，哪怕明知这种行为是大逆不道，南丞相也从未犹豫过，还把嫡孙送到了皇后身边……其中不敢说一定没有南镜的手笔。”
以前她就一直想不通。
晏姝这样的出身，怎么就如此顺利地成为一国之母，还能掌权听政？
毕竟若论出身，丞相府的南歌比从小失去母亲的国公府嫡更尊贵几分，若南家真有把持朝政大权之意，让南歌做皇后，岂不是更顺理成章？
如今想来，若南镜真是南昭皇，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但，南镜怎么就成了南昭皇？
这几乎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所以你怀疑，南昭是在利用南镜的儿做棋子，试图颠覆夜氏皇族的江山，使大楚成为南昭附属国？”钟驸马压低声音，“甚至更有可能直接被吞并，成为南昭疆土的一部分？”
平阳长公主没说话。
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化完南镜还活在世上这个事实。
方才所有的推测都建立在南镜还活着，并且她确实是南昭皇这个前提之上，可现在的问题是，南镜为什么还活着？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她还活在这件事，先皇在世时是否知道？
先皇放弃四个有力的皇子，把皇位传给一个出身卑贱且愚蠢不堪的废物儿子，是不是本就打着什么不为知的主意？
这个猜测让平阳长公主心生不安。
“这件事我们追究不了，也无法弄清真相。”她闭上眼，试图让自己自动忘记这些事，“舞弊一案让皇后圣明赞誉传遍天下，她在学子之中声望很高，支持者越来越多。朝中有摄政王和南家镇着，满朝文武已经没几个敢跟她做对，我们就算想追究什么，也根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