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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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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清酒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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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看,行不行,”江知酌妥协,“我就在屋里守着你,背对你,蒙着眼,我如果看了,你回去拿匕首剜了我的眼睛,行不行?”

小碗郑重地点点,江知酌看着小碗认真地样子算是明白了,如果他真看了,小碗一定会动手。

江知酌找了一条发带蒙在眼睛上,坐在桌前像个盲一样给自己倒茶、饮茶。

幸亏茶水已经不太烫,漏了几滴也无妨。可江知酌的心被烫了。

不一会儿,浅浅地水花声响起来,江知酌的手被溢出的茶水烫到。

小碗把下埋进水里,把眼睛以下藏在浴桶的边缘里,注视着江知酌。

小碗从未主动注视过江知酌,刚开始是因为她本来就不喜欢探究别,后来是不想对上江知酌满含谊的眼睛。她应对不了,也不想应对。

可此刻小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方向,慢慢地发觉自己有了些愧意。因为这样一份感,她回应不了。

为什么呢?

小碗也问自己,他与江慕安是亲兄弟,长着有些相似的脸,她面对江知酌的时候,总会不动声色地想到江慕安。

可他们明明不一样,从小碗的记忆里,正式进南书房当差的时候,任谁都会先注意到江慕安的存在。最华丽的锦衣,课堂上最积极地发言,有着最和煦的笑容,带着让亲和的气质。

小碗在脑内搜索了一下刚见到江知酌的样子,南书房里的江知酌沉静又普通。

说普通也不对,毕竟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可皇宫里哪个不是千尊万贵的皇子公主。

“你还好吗?”江知酌突然问,“怎么没声音了。”

小碗猛地抽回思绪,气平淡地说:“没事,我在泡澡。”

江知酌声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水花声继续响起,江知酌怀疑茶水有问题 ,怎么越饮茶越渴。

早知道带着初十七了,给自己找罪受。

小碗没让江知酌受太久的罪,简单洗了洗就从浴桶里出来了,穿好侍准备的衣服,还挺合身。

能不合身吗,江知酌都肖想八百遍了。

小碗用巾帕擦着湿漉漉的发,坐在江知酌对面,给自己也倒杯茶。

“我去给我娘上香磕,”小碗说,“然后我们就回东宫是吗,还有别的事吗?”

“你先去吧。”江知酌说,“发擦再去。”

“好,”小碗起身朝门走去,提醒道:“你的发带可以取下来了。”

什么发带,蒙着眼都能看到,江知酌起身把它扔进浴桶里。

去祠堂找小碗的时候,小碗还跪在里面,背脊挺直,一动不动,从背后看不见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小碗回过看了一眼,摸摸膝盖,打算起来了,江知酌走过来跪在小碗身侧。

小碗震惊地看着江知酌,毕竟江知酌身为太子,除了皇家列祖,是不用跪拜其母亲的。

江知酌跪地磕了三个,庄重地说:“岳母在上,今是我夫妻二回门之,小婿江知酌特来叩拜。”

小碗紧抿着嘴唇,恍然间明白了江知酌今带她来这里的目的。

江知酌扭看了小碗一眼,继续冲着灵位说:“今我在您面前许下承诺,我对小碗,永不相负,即便沧海桑田,东海扬尘,亦不改初衷。如若有违今之誓,厄运天罚,不得善终。”

小碗觉得自己湿的心脏被捧在手里,江知酌在里面点燃了一个火种。

第4章 后花园

云水居内,少纤巧的手指拨弄着琵琶弦,初秋的晚晴天,美和绝妙的旋律必是此刻东宫最动的景象。

谱未过半,少忽的停了声音,悬在半空的手指顿了顿,转身将琵琶给了旁边的侍软凌。

“怎么了,小姐,小”侍软凌低身的问道,“弹得多好听啊,怎么突然不弹了。”

薛楚楚摇摇,有些悲凉地说:“半曲就弹错了三个音,哪里好听了。这首曲子还是母亲教我的,我总是学不会,以后怕是也学不会了。”

想安慰薛楚楚几句,抱着琵琶说:“小姐,快别这么说,以后的子还长着呢,您想夫了,回去看望就是了。”

薛楚楚苦笑一声,问:“没有夫君相伴,我自己回去像什么样子,平白惹非议,母亲在家里的子会更难过。今天太子殿下又去太子妃那儿了吗?”

摇摇,说没有。

“那是去如烟殿了?”薛楚楚问,“也是应该的。苍赤公主更尊贵些。”

太子殿下成婚三天了,也休沐了三天,除了给太子妃敬茶的那个下午见了江知酌一面,江知酌和她父亲一样,一点不平易近,动不动就是规矩。

其他时间,薛楚楚连江知酌的影子也没有见到过一次。

“父亲不是说那个何碗格孤僻,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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