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和宋知书心有戚戚地对视一眼，安安静静地自顾自吃饭，两个
就着汽水吃花生米。
吃一半的时候，程煜低下
，对上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小姑娘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黑亮，她不知道为什么醒了也不出声，也不找她妈妈，反而扯了他的衣角，非常自来熟地告诉他。
“叔叔，我想尿尿。”
“……你要叫我姨夫。”
“姨夫，我想尿尿。”
“……”
程煜呼叫了旁边的老婆，老婆的姐姐，小姑娘的妈妈告诉他：“没关系，告诉她厕所在哪里就行，她自己会去的。”别说自己上厕所了，她上去回来的时候，那些还让她自己洗衣服呢。
何佳灵是个比较粗糙的妈妈，她觉得这么大点的小孩自己洗衣服不好，太危险也太累了，所以当时就和他们吵了一架。
但自己上厕所什么的，她记得她那么大的时候，也是会的，所以就没多在意。
程煜看着小小的一个，觉得也不好让她就这么自己去。
正巧他坐在那边坐地有点闷，所以主动站起来送小姑娘去厕所。看她走进去后，他就在外等着，等下再带她洗洗手。
可是过了好久，他还是没有等到她出来。程煜开始有点不安，他看向被他强行拉出来的宋知书，问他：“她不会掉进去了吧？”
“……”
“应该不会吧？”
“刚进去了好几个上厕所呢，要是有小孩掉进去，肯定早就喊起来了。而且刚刚和她一起进去的那个大姐不是说她挺乖的，看起来在家都是自己弄的。”
程煜不解：“那她怎么还没出来？”
又等了几分钟后，里钻出来一个含着眼泪的小豆丁：“姨夫，裤裤卡住了。”一件秋裤一件外裤，崩地可紧，根本脱不下来。
作者有话说：
感觉记忆里小孩子都是穿成球球样子的，一层又一层
第7章◇
◎你哥要回来一趟◎
宋知玉一行从小饭店里走出来的时候, 脸上都带着笑容，就是何佳灵脸上也噙着笑。
唯一笑不出来的就只有程煜。
刚刚在外，他没办法下手提小团子拎裤子, 但也没有办法不管她，只能先把她抱到一边, 脱了外套给她裹住。
宋知书被他打发回去找小团子的亲妈和亲小姨, 让她们来救场。
宋知玉她们一来，伸手就帮着一提，愣是没提起来，小孩还不愿意让她们抱着穿，自己站在那边, 一拎又没拎起来, 顿时就踉跄着摔了个
墩。
可她一点都不哭。
还和她妈妈说悄悄话：“妈妈, 姨夫不会穿裤裤。”
宋知玉笑得整个埋到了何佳灵肩膀上, 见郭悦这个小丫好地朝她看过来, 她还要和她解释：“你姨夫不是不会穿裤裤，他是不会给你这种小孩子穿裤裤。”
郭悦低看了自己的裤子一眼, 看起来着实是没想明白, 裤子和裤子之前到底有什么差别，为什么她姨夫不会给小孩子穿。
“小孩子和大不一样吗？”
“对，不一样。”宋知玉一本正经, “等姨姨家的小宝宝出生，你姨夫多练习几次，很快就能学会穿裤裤啦。”
她们俩之前光顾着聊做生意的事
, 宋知玉也不是见着一个就要去和对方说我怀孕???了的
格, 何佳灵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有了？几个月了？我看你肚子还平着, 没多久吧？这段时间你就更加要保重自己, 那些事最好都少沾边……”
何佳灵唠叨着给她提点那些重要的点，又是欢喜又有点愁。她自己过得磕磕绊绊，见识到的多了，顾忌也就更多。
“你婆家那边？”
“闹过一场，暂时没什么来往。”程煜在场，宋知玉也不好把家里的那些事给抖出去，只能浅浅解释一句，都是在城里，何佳灵有心想知道的话，去那边打听两句就能知道。更何况，她都没准备让她回去。
她没直接露出来，可都吃完了往回走，走了好长一段呢，郭悦还在宋知书和程煜两个手里来回转悠，何佳灵这个亲妈愣是没沾上一点手，他们还直接带着她往回走。何佳灵聊了一会儿，把孕期要注意的那些事
代一通后，发现了不对。
“诶？我这……”
“我得先回去了，悦悦就……”
“回去做什么？”宋知玉手一挥，“今天闹成这个样子，你回去那不是去挨骂吗？等下万一挨了打，还得闹起来，我们这边也不得清净，我还得想办法去捞你去。你忘记了我和你说的？离婚这种事，咱们得找个律师，然后你就按他说的来做。”
何佳灵没想到他们这就要拉她一起走。
她呐呐无言，拧着手指拧了一会儿，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