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您说谁要输?”陆银屏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
太上皇虽许久不曾世,但从前的过往还是记得清楚的,只稍稍一想便知道了局势。
“我将瀛定二州给他,是以防万一。”他道,“我将太子之位给元烈,却将两大州给元叡,是想着有朝一若元烈败在裴婉手中,至少还有元叡能同她抗衡,不至于让这天下改换了裴。
这是元叡的退路,他却轻易拱手送给元烈……我想不通,明明退守二州可以自保,为什么他要出去呢……我那三个儿子中,元叡最像我,他一点也不蠢,却做了这样的蠢事。”
陆银屏老实地道:“您都说我蠢了,我定然也想不明白,您就问问自己,不要问我了。”
太上皇白了她一眼,虽然她也看不到。
“京畿不如二州,他等着被元烈割了挂在城门上吧。”他躺回了石床上,叹气道,“可惜元承年纪太小,心
不定,
好奢靡,又
酗酒……咦,我都退位了,如今同个死
无异,我管这么多作甚,随他们兄弟几个斗去。”
“您……不打算出去啦?”陆银屏歪着脑袋问。
第二百六十九章
至上
太上皇大笑,牵震得锁链也在响。
“我出去……我若出去,你那好夫君的位置怎么坐得安稳?”他道,“眼下元烈正是清理门户的好时机,多个便又多个变数。若我向着他还好,不向着他,你猜他还会不会留我?”
陆银屏咬唇,知道太上皇的一句话极有可能颠覆当今局势。可再一想,自己是天子枕边,他这样透露身份,难道不怕她回去告密?
太上皇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又道:“我刚来时,身上还穿着金缕衣,连中和魄门都塞着玉,想来应是之前七窍流血,又暂时没了气息,这才让
以为我已驾崩。”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起「七窍流血」时,陆银屏总想起前些子却霜时她曾听李遂意说天子记忆混
加之流了血泪一事,当下便又多了些不安。
“那……您在那之后觉得如何了?”陆银屏吊起心来问,“我听您说话中气十足,十分康健的模样,现在您是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