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常被狐狸欺负,可这份热闹却不是含章殿能比的。
父皇为什么喜欢她?
或许是因为她模样好,又或许是她这处热闹吧……
“瞅?再瞅把你眼珠子剜出来。”
陆银屏瞧这小呆鹅看她
了,活脱脱一个小色胚的模样,又想起他那名声不怎么好的亲爹,顿时就来了气,直接下手给了一个脑瓜崩。
拓跋珣捂着脑袋痛得两眼冒泪
“看都不给看,哪有您这样的娘。”他含泪道,“本想告诉您一件事儿来着,现在不哄哄我,您就别想知道了。”
陆银屏挑高了眉,又笑了一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道,“你想说,你父皇去了掖庭,对是不对?”
拓跋珣止了泪,愣愣地点了点,忽又问:“您不着急?您不是说喜欢他?难道就不怕他去寻别
,将您一个
撂在这儿?”
陆银屏捻起了案上的小木槌,往身上这里敲敲那里打打,眯着眼道:“他敢……”
拓跋珣见她说得咬牙切齿,知她心中还是不服的,便又添油加醋地问:“他不是还将那死鱼眼留下了?”
陆银屏想了半天才琢磨出来「死鱼眼」说的是谁
眼黑眼白分明,双目无,的确是死鱼眼。
她笑了出来,又伸手想摸一下他的,却被他躲开了。
“玉姹来,倒也不全是坏事。”她道,“你还小,不明白这里的弯弯绕绕。”
拓跋珣摇:“佛
不傻,只要您愿意告诉佛
,佛
就愿意学,以后为您想办法出气。”
陆银屏听后,心底有一处莫名的柔软渐渐觉醒。
“什么出气不出气,没得野蛮了。老实讲,玉姹虽是同为娘的来抢你父亲的,可我并不将她放在心上。”
她拿起木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背,似乎觉得异常舒适,声音也放缓了些,“一来,我与玉姹同为你外太祖母养大,纵然她也受宠,可血亲哪有这样容易被一个毫无关系的盖得过的?
玉姹是,若非我进了宫,以她的身份也顶多做个媵妾,或者做我表兄的侍妾而已;
二来,你小看了你父皇,老太太虽然上了年岁,可你父皇却是执政数年的君主,从来只有将计就计,没有被拿捏的道理;三来,玉姹本身便是来为我固宠的,我不仅不会赶她走,我还要对她好。”
眼看着拓跋珣眼中疑色越来越,她又道:“知道我说了你不信,再简单些
拓跋珣听后大吃一惊:“那您先前为什么又是甩脸子又是哭?”
陆银屏捏捏他的脸蛋,笑得像狐狸。
“子的眼泪,往往流得越多越是廉价,可却也是最锋利的武器。”陆银屏看着他的眼睛,像是透过这双眼在看他的父亲一样,“我要你父皇此后每每面对旁的
子时想起这次我流了泪,我要让他愧疚,此后只幸我一
,心中只有我一
。”
否则,便对不住她拼了命向外祖母求来的机会。
拓跋珣不知听没听懂,陆银屏心道他还未到那个年纪,恐怕吸收有些困难,便又躺了回去,拿着小木槌打空气。
半晌后突然听小呆鹅问:“您刚刚说……血亲没有毫无关系的
来得近,那佛
也想问您一个问题。”
陆银屏翘起了二郎腿:“你问吧……”
拓跋珣仰起小脸,又扳过她的脸来冲着自己。
“假如,佛只是说假如。”他
颇为肃穆地问,“假如玉姹生了父皇的孩子后抱给您来养,您会不会喜欢他而讨厌佛
?”
这个问题,通常只有长子长心过。
陆银屏是老幺,从没有过这种困扰。
“假如,我也只是说假如。”陆银屏也坐了起来,姿态端正,亦是十分肃穆,“假如玉姹生了你父皇的孩子,我打断他们的狗腿。”
拓跋珣吓得脑袋一缩
这个问题,他就不该问。
陆银屏瞧他害怕了,突然叉腰笑到:“该不会真以为我有那样好心,也由着我外祖母的摆弄将别的往我夫婿眼前推?做梦!我陆四既然来了魏宫,就要做
一份和唯一位。
脑子有坑的才会将推出去!我只当多养了个
,吃管一
饭,没事儿放她出去恶心恶心掖庭里的那起子
……谁
要是挡了我的路,我只会恨,不会怜悯。”
第三百零五章
长舌
拓跋珣稍稍松了气
狐狸明明就是个没本事的狐狸
,通天
地压根就不会,为不多的本事便是骑马、打猎、惑主和骂
。
可他依然被那「血亲」两个字儿膈应得有些难受。
陆银屏瞧他又闷闷不乐起来,又去捏了捏他的脸:“还有什么要说的?你以后是要做太子的,万万不能做这样忸怩的形态,没得小家子气了。”
小呆鹅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