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叹了气,并未接话。
“您虽贵为至尊,但小四并不适合同您在一起。”陆瓒道,“今便是如此……陛下,您并没有照顾好她。”
拓跋渊转过来,背着窗外的光线,一张
致的脸白皙得像是冰雕的假
。
“朕不会找借,的确是没有照顾好她……不止这一次,是一直以来都未照顾好她。”他慢慢地道,“就如古
治水,有堵有疏,朕却用了最蠢笨的法子对她……以后不会了,以后朕会换一种方式对她好。”
陆瓒「嗯」了一声,又问:“陛下要带小四去东海?为何不是北海?”
拓跋渊顿了顿,似乎感知到陆银屏的手动了动,脸又扭了过去,瞧了她半天也不见她醒来,便答:“朕之前封你为使持节之时给了你半块虎符,连同朕的这半块可以调动东海的兵力。”
说罢,他又看向陆瓒,好半晌才道:“琢一,朕给你的不少。朕去东海之后,你留在京中帮忙。看好赫连遂,注意他的动向,找出他背后的……这一切都要辛苦你。”
陆瓒听后却摇了摇。
“陛下……”他慢慢俯身,单膝跪地道,“陛下赐下的另半枚虎符,已经在臣禁军府之后遗失了。”
拓跋渊听后眉一蹙,问:“你将虎符留在家中,还是一直带在身上?”
陆瓒垂首道:“臣得陛下恩赐之后,一直带在身上,除非沐浴,虎符绝对不会离身。”
“那就是在禁军府丢失了。”拓跋渊思索了片刻后道,“你觉得会是谁的?”
“当时禁军府全部都是靖王的,在他管辖的范围内遗失,看似是他的手笔。”陆瓒半抬起
,慢慢分析道,“可是以我对靖王殿下的了解,他若拿
物事,必定提前告知,宁愿明抢,也坚决不做盗窃一事。”
“他的确是这样的。可惜明
慕容擎便要将他押往焉耆,如今……”拓跋渊听后,面上微微一笑,又看向躺在床上的陆银屏,“如今朕脱不开身,也不想去审问他……琢一,你知道,对于大魏的王公而言流放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