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不少的功夫。
只是想起拓跋珣还在宫内,慕容擎自知自己若留下不仅保护不了拓跋珣,还极有可能会被端王反咬一
当然,这都是次要,最主要的是朝纲与拓跋珣的安危。
然而天子却道:“你辛苦,朕正要赶回去,只是不放心贵妃……”
诸顺着他的话望向那驾銮车,见内里灯光黯淡,瞧不真切。
李遂意牵过一匹骏马,四肢粗壮,马蹄比碗还要大些,身躯更比绝影还要壮上几分。
又有禁卫抬出一个箱笼来,内里装着一套金甲。
李遂意将盔接过,却未料到看着简单的
盔竟有十数斤重,差点儿一个没拿稳摔在地上。
他服侍了天子当场换上盔甲,又抱过龙首百辟刀来呈上。
拓跋渊换好了行,接过刀后纵身一跃上了那匹黑马。
“朕带禁卫回宫,你护送贵妃去徐州。”
慕容擎立时起身,低声道:“臣与陛下同行。”
然而天子却拒绝了慕容擎的请求。
拓跋渊紧紧地盯着他,面容在无月夜色下瞧不真切。
“阿擎,我将她给你看顾,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让任何
伤到她分毫……这些我年已不曾信过谁,而我却信现在能护着她的
只有你,懂吗?”
他的目光就像他的刀,那柄刀颠覆了自己对一个养尊处优的宗室的刻板印象。
而此刻,这柄刀带着冬夜刻骨的寒意直刺而来,让慕容擎觉得自己顶几乎要被刺穿。
良久后,慕容擎才拱手跪地道:“臣定不辱使命。”
拓跋渊并未再讲话,盔甲下的眼睛遥遥望向銮车的方向,却只停留了一瞬,便震刀扬鞭道:“走!”
没有半点犹豫的离开,让銮驾上的失落无比。
“一回见陛下穿铠甲呢,就像换了个
似的,英气得不像话。若是每个鲜卑男儿都同陛下似的就好了……”秋冬将天子夸得天花
坠,然而一偏
便见自家主子黯然伤。
陆银屏正跪坐在榻上,双手扒着车窗,秀气的眉蹙起,眉尾同嘴角弧度一样,都向下耷拉着变成了八字型。
她微微歪着,眼角红红,像只被母兽遗弃的幼兽一般茫然无措,没有方向。
“刚刚还搂着我呢,这一下就走了。”陆银屏一开
,又是一阵儿的哽咽。
“陛下不是说了么,您跟在他身边会有危险。”秋冬赶紧安慰她,“去徐州等着陛下来接您吧。”
秋冬说的不错,但填不满陆银屏心底的空虚。
“这是接不接的问题吗?这是自他走到他来接我这几怎么过的问题。”陆银屏哭丧着脸道,“
才刚走呢,我这就惦记上他了,老想着他什么时候回来……嘉福殿那老妖婆说得不假,做皇帝的见识的
多,轻易便拿捏了我这种无知
子的心,以后便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呀,您真是不害臊!”秋冬捂着脸笑话她。
臊习惯了,便也不觉得臊了。
“字难解,你懂什么。”陆银屏松开了手,又倒回榻上。
这一躺回去,身边好像变得更加空了。睁着眼睛的时候还好,一闭上眼,眼前全是他,眼眶鼻子酸胀得难受。
见她眼睛一闭一睁,就是不肯倒回笼觉,秋冬也乐了。
“字难解,那您可解出来了?”
“自然不曾,不过……”陆银屏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缓缓道,“大魏食邑百万户,更有千千万万,男
平分亦有一半。「
」这个字于千万
亦有千万种,除却稚
幼儿,多数
可得,而劳作奔波者负不得、饥不果腹者食不得、憨吃愚昧者识不得。
据传有种异,触之既缩,极难养活,而「
」便如同这
一样,门第之别、贪婪毁欲、险恶
心,但凡叫它触到一样,便再难养活它。更有甚者,反倒嫌它是累赘,最终将它弃如敝履。”
秋冬听得迷糊,又问:“那您和陛下呢?”
“我既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多少求而不得,便是天赐的福分。既叫我遇上了,定然要好好抓住,万般呵护着它。”
陆银屏睁开了眼道,“我是无用之,不懂那些个大道理,也无什么上进之心。「
」既落到我这处,陛下又对我这样好,所以我也要对他好,这才不负「
」。”
秋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正要再说,却见车外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陆银屏以为天子去而复返,喜得差点儿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起来。
“臣奉陛下之命,护送娘娘前往徐州。”
慕容擎平淡无波的声音自车外响起。
第四百七十九章
巨富
见是慕容擎,陆银屏便又支起身子来,梗着脖子道:“本宫不用护送,你快去追陛下,去帮他的忙。”
慕容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