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热又困。”
沁竹站起身,收了石桌上的盘子道:“那我再去给姑娘盛一碗冰梅子。”
许明舒点点,目送沁竹从小路离开后,只觉得没
陪她说话好像更困倦了些。
左右四下无,她朝身后的椅背靠了过去,用手帕蒙着双眼遮挡住亮光后,仰面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真的快要迷迷糊糊地睡着时,依稀听见身边响起逐渐清晰的脚步声。
许明舒误以为是沁竹,便没有动作懒洋洋地继续靠着。
半晌,没等到对方说话,许明舒意识逐渐清醒了些,开道:“这么快回来了?”
身边还是没有做声。
这丫是受
欺负了?许明舒心想。
她坐起身一手摘了眼上的帕子,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地她睁不开眼睛,模模糊糊间看到一个身形修长的黑衣青年正站在自己面前。
视线逐渐清晰后,她看清了来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眉眼明俊,鼻梁高挺,是邓砚尘。
不知道是不是许明舒的错觉,她觉得今的邓砚尘有些反常,眼眶也泛着淡淡的红。
“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个话吓我一跳。”
邓砚尘又盯着她看了片刻,方才错开目光道:“路过,正好看见你在这休息。”
许明舒点点,没怎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朝四周打量着,心想沁竹这姑娘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这次你在京城留得时间还挺久的,怎么都不来找......”话说了一半,许明舒顿住了。
她本想问他怎么不过来找她玩,突然间想起前一段时间他从边境回来去寻她时,他们刚因为萧珩的事大吵了一架。
许明舒当时正在气上,
不择言,说出的话字字诛他的心。其实那些话刚一说出
她便后悔了,尤其是看见邓砚尘脸上一瞬间的落寞,许明舒指尖狠狠地
进手心里恨不得给自己两
掌。
可尚未等她鼓起勇气道歉,邓砚尘便捡起被她摔碎的明月簪转身离开了。
自那次争吵后,好长一段时间许明舒都没有再看到他。
新旧愧疚在她心里混杂着,许明舒抿了抿嘴站起身,犹豫道:“那个,我有话想和你说。”
邓砚尘认真地看着她,没有开,他在等她的下文。
“之前的事,对不起啊,我一时生气不择言,其实我也不是有心的......”
许明舒断断续续地说完话,低下了没敢看邓砚尘脸上的
。
她揪着自己的裙角,没能得到他回答,她竟有些紧张不安。
良久后,她听见邓砚尘清朗的声音自顶传来,“你同我之见不必说对不起。”
在他心里,无论他的姑娘做什么,都不过是耍些儿家的小脾气,他都会纵容着她。
她对他,也无需说对不起。
闻言,许明舒抬起,明艳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
恍惚间,她突然想起父亲提起玄甲军又要不启程的消息。
她看向邓砚尘问道:“这次什么时候返回边境?”
“就这几了。”
“这样啊......”不知怎么的,许明舒感到有些遗憾,他们才刚刚缓和了关系,他便又要离开京城。
抬眼时,许明舒好似看见邓砚尘薄唇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于是她歪了歪问道:“你有话要和我说吗?”
邓砚尘沉默半晌,最终叹了气道:“你真的决心嫁给萧珩了吗?”
同样地问题反反复复,许明舒甚至已经能猜到他后续会说什么,有些不高兴的点了点。
出乎她意料的是,邓砚尘在看见她点后底下眼睫,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再说。
他手指动了动,似乎是将一个金黄色的东西不动声色地藏进了衣袖里。
尚未等许明舒看清是什么,就听见他道,“那祝你平安顺遂,得偿所愿。”
他今色实在是有些古怪,许明舒不禁多看了几眼,正欲开
时,听见身后一阵尖锐的
声响起。
“哟,这不是许姑娘吗?我说怎么到处都寻不见你,原来搁这儿会郎来了?”
来是宫里刘贵妃的
儿,成佳公主。
刘贵妃孕育二子一,自认为于皇家养育子嗣功劳颇
,一直将备受恩宠的宸贵妃许昱晴视为眼中钉
中刺,她的子
更是骄纵任
时常对许明舒和她姑母出言不逊。
成佳公主上前几步盯着邓砚尘看了看,少年脊背挺拔丰俊朗,气质出众。
她虽身在宫里,但这几年没少听见过邓砚尘的名字。
传言他十五岁带兵,十七岁挂帅,少年英才天赋异禀。
只可惜,天资再高,论起出身来,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罢了。
“我当是谁呢。”成佳公主掩面笑了笑,一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