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拿绣品,忙放下手的工作迎了出去。
门推来时,同来打了个照面。
那见了她松垮的面皮上换上一抹虚假的笑意,夹着嗓子开
道:“咱家给程贵
请安了。”
来是皇帝身边的内侍,初次
宫时程贵
曾见过几面,后来她同皇帝矛盾僵化时,也是这位内侍派
将她和孩子送到此地。
程贵看着他身后跟着的七八个小太监,其中一位双手举着的托盘里放着酒壶,另一个则是托着层层叠好的七尺白绫。
刹那间,慌恐占据了她的经。
她倒退了几步,道:“你们要做什么?是陛下让你们过来的吗?我做了什么事叫陛下这般容不下我?”
年长的高内侍并没有理会面前的歇斯底里,他笑着看着她开
道:“程贵
莫慌,咱家这次来是带着陛下的恩典过来的,陛下是替你们母子寻一条可靠的出路啊!”
程贵看着他,眼中尽是恐惧与不解。
高公公缓缓开道:“程贵
,你当知道满宫里最受陛下重视的便是宸贵妃。你也应该知道你一个歌
出身,能做皇帝的
为皇室孕育子嗣究竟是因为什么。”
程贵因恐惧瞪大的双眼中,映出高公公的面容,他盯着她一字一句提起那段她不愿回首的陈年旧事。
“因为贵你,容貌有三分像宸贵妃娘娘啊......”
像宸贵妃娘娘啊......
那是她被接进皇宫侍奉皇帝的理由,更是她困在这宫门半生不得随意出的原因。
她一介歌,因着模样上有与皇帝当时那位得不到的心上
极为相似,才一跃成为宫里的贵
,享受着帝王的宠
和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那时的她在不明真相时,也曾误以为自己是像话本子里那样漂泊半生,最终找到了真命天子。
可这一切在真正的宸贵妃被迎进宫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皇帝处置了身边所有同她有过集的
,更是将她禁足在冷宫里不得随意出
。
几年的朝夕相对,根本不值得皇帝动容。她只是一个能慰藉消除他相思寂寞的替身,这些年他透过她的眼睛,都在看着那个他得不到的。
程贵哭过,闹过,绝望地歇斯底里过。
可那位站在高位的帝王已经不会在分任何一个眼给她。
贪慕荣华,误宫墙,最终作茧自缚。
后来她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抱着年幼的儿子住进幽宫一住就是十年。
本以为母子相依为命,子虽苦但也乐得自。如今看来,皇帝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