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邓兄弟,你有东西落在黎将军那里了,将军命我给你送过来。”
邓砚尘道了谢,疑惑地接过包裹打开,从里面翻出两个做得致的臂缚。
像是用牛皮层层叠加扎的,紧密厚实刀刃无法轻易穿,内里铺了一层薄棉,减缓了牛皮坚硬的质感,既不会磨伤手臂也能保暖。
长青眼尖地望过来,拿过另一只臂缚上下打量着赞叹道:“这东西做得真好,又实用又好看,如此一来你那胳膊跟着你能少遭点罪了,看不出来咱们黎将军是这么心细之。”
邓砚尘戴上一只,系腕带时在边角处看见了绣的火红的山茶花图案。
他心一惊,忙从长青手中抢过另一只,仔细观察着正如他猜想的那般,两只臂缚内里相同的位置上都绣着山茶花图案,那是许明舒最喜欢的花。
火炉里的炭火燃得正旺,映照着邓砚尘瞳孔倒映出的火光摇曳着,耳边也被烤得泛红。
在长青不解的目光中,他抱着两个臂缚站起身笑着道:“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说完转身朝着营帐外走去。
长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呼喊道:“哎,你小子傻乐什么呢马上宵禁了!”
...
这是难得的一个晴
,萧琅清早晨起时同太医一起替萧珩换了药。
自他被萧琅从幽宫带出来,安置在东宫内已有快一个月的时间。接连数的疗养使萧珩在幽宫时留下的一身伤得到了治疗和恢复,整个
看着
也好些,不再如刚出来时那般病恹恹的。
只是萧珩很少开同
讲话,多数时候都是坐在床上自顾自地发着呆,一天下来一动也不动。
想是还没能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走出来,亦或者是受伤病影响。他不想说话,萧琅也不去迫他。
他后脑的磕伤严重,影响到了眼睛,时至今看东西依旧模糊不清。
萧琅端着药碗递到他面前,轻声道:“七弟,趁热把药喝了吧,喝了药今皇兄要带你出门一趟。”
萧珩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眼空地望向太子萧琅,似乎想问要去哪里。
“宸贵妃娘娘生了病,各宫娘娘和皇室兄弟姐妹们都过去探望,兴许只剩你我还未到访。皇兄替你备好了礼,今我们一起过去探望一下贵妃娘娘吧。”
萧琅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萧珩在听见宸贵妃三个字时,一瞬间惨白下来的面色,以及隐在衣袖里紧紧攥拳的手掌。
东宫的马车晃晃悠悠地朝昭华宫行驶,到达宫门时,萧琅先行下了马车,伸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看不清道路的萧珩下了车。
昭华宫的官忙上前行礼,身后几个宫
接过他们带来的礼品后,
官带路引着他们进了宫门。
沿路在院中前行时,宫里各个局的使不断从他们身边经过,一路行礼问安。
萧琅正疑惑欲开询问,侧首透过长廊看见正殿的大门敞开着,身着不同颜色衣裙的
使正依次排列站在石阶上。
房间内传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子声音,像是在逐一问着话。
“先前送进昭华宫的礼品都放在哪里了?”
为首的官上前一步,开
道:“按照姑娘的吩咐清点登记后都存放在库房里了,个别不易存放的放置在冷窖中,这是记下的名册,姑娘你过目。”
许明舒接过礼单,逐一看着漫不经心问道:“花朝节将至,给皇子公主准备的礼品都送到了吗?”
官应声道:“都已经送到了,现下就剩出门在外的成佳公主和四皇子没有送过去,
婢想着等他们回来再去也不迟。”
“哦?”许明舒手指在礼单上划过,落到了最后一个名字上,“七皇子殿下那边送了什么,我怎么没看见?”
官左右打量着,并不记得七皇子是哪个,也不记得从前是否给他准备过礼物。
许明舒看向末尾写着萧珩名字的一行小字,在那份礼单上他占用的篇幅极短,宫给他准备的礼品也显得格外寒酸。
想来是昭华宫的根本没将这份礼当回事,
记下了敷衍了事,毕竟她们中
极少有见过七皇子萧珩的。
但这并不能成为理由,今时不同往,她不想昭华宫再同萧珩有什么瓜葛。关照与亏待最好都不要出现,只当他是众皇嗣中的一个,既落不了
舌,也不会引起
怀疑。
许明舒扫了一眼面前的众,道:“我当时便说除却各宫娘娘外,所有皇子公主一视同仁,可以投其所好挑选不一样的东西,但份量要是相同的,更不能有遗漏。”
一众宫低下了
,又听见许明舒婉转的声音传来,
“下不为例。”
众点
,负责打点礼品的
官羞惭退下,换了尚衣局的
官前来问话。
许明舒问起话来条理清晰,面面俱到,行事果断又刚柔并济。若不是年纪太小些,还真有一宫主位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