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放心,区区一个歌之子,我还对付对付不了他。”
......
雪后的第一个晴天,许明舒正抱着?月儿枕躺在房里和?周公下棋时,沁竹拿着?邓砚尘送回来的东西欢快地跑进她房里。
许明舒在睡梦中被她摇醒了,怀里被塞进来一个锦盒。
她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摸到那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便知晓那是邓砚尘送回来给她的今年的岁敬。
今年年初雪下的大,许多官道?被封死了,以至于邓砚尘送回的东西在路上兜兜转转了十几方才抵达京城。
这么?多年,无论他身在何?处,隔着?多远的距离,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从未遗漏。
许明舒打开?锦盒,里面摆放着?一条红色的朱砂手串,中间还缀着?一颗色泽圆润的白色东珠。
她曾在古籍上看?见过记载,朱砂有杀魅,驱邪祟的作用。
想来是邓砚尘将自己常常做噩梦的事记在了心里,才特意为她准备的这条手串。
沁竹见自家?姑娘捏着?那条手串傻笑,歪打量了一番,道?:“咱们小邓公子真是贴心,每次送得东西都能?送到姑娘心坎上!”
许明舒将手串戴在自己手上,笑着?看?向她道?:“你该说是你家?姑娘?格好生得美,看?什么?都喜欢,戴什么?都好看?。”
“是是是,我家?姑娘全京城最好看?了!”沁竹伸手拖着?许明舒道?:“前院已经快用晚膳了,姑娘你快点起?来吧!”
许明舒被她推着?去?洗漱,待她换好衣裙出门时,提上了先前在东街邓砚尘买给她的兔子灯。
许侯爷这一年未曾出门带兵打仗,徐夫天荒地允许他每晚可以小酌一杯。
许明舒估摸着?她爹房里的酒快喝没了,打算去?库房再拎上一坛。
刚同沁竹挑挑拣拣,取出一坛闻着?不错的佳酿时。
许明舒一脚迈出库房,只听见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自高处坠下来,发出沉默的响声。
许明舒寻着?声音看?过去?,像是身侧的那堵高墙后,有在极力隐忍着?痛苦。
许明舒同沁竹对视了一眼,朝墙外开?道?:“什么?
在外面?”
没有回应,倒是听见了七零八落的脚步声。
“裴誉呢?”
许明舒刚一开?,裴誉不知从哪个屋顶上落了下来,笔直地站在她面前。
他耳目过,许明舒指着?墙道?:“外面怎么?了?”
裴誉抱臂淡然道?:“有行刺。”
许明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行刺?行刺谁,侯府的吗?”
“不是。”
她松了一气,若是行刺侯府的
裴誉必然出手。
他站在屋檐上对此事漠不关心,说明外面的只是恰好经过这里,别
的是非恩怨他一贯不喜欢参与。
“都走了吗,我们出去?看?看?吧。”
左右有裴誉在,她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也想弄清楚什么?有胆子在靖安侯府周围行刺。
沁竹担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姑娘,外面怪危险的......”
“无碍。”
裴誉没有阻拦,只跟在许明舒身后走着?。
一脚迈出侧门,许明舒看?见方才那个有声音的位置上,一个黑衣正倚着?墙,瘫在地上手捂着?流血的腹部。
她提着?手中的兔子灯,试探着?朝前走过去?。
光芒一照,见那腹部,
部都是
红色的血迹。
凝固的血将他的脸遮挡住,看?不清面容,他倚在那里安静地像是已经没了呼吸。
见状,裴誉上前试探了几下,确定?还活着?朝许明舒点了点
。
许明舒刚要开?,那
缓缓睁开?眼睛,一双锐利的凤眼同她对视,隔着?前世今生数不尽的纠葛。
她一惊,手里的兔子灯径直地落在了地上。
许明舒目光沉沉,随即回过?拉着?沁竹转身朝府门中走去?。
她关上了门,心脏快速地跳动着?,胸腔内的那熟悉地恶心再次生起?,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扭在了一起?,她有点想吐。
沁竹以为她突然拉着?自己回来是受了惊吓,赶紧扶住她道?:“姑娘,我们先去?侯爷那边吧。”
裴誉皱着?眉,?色显得有些犹豫张了张道?:“许姑娘,外面这
怎么?处理?”
裴誉方才检查那呼吸时无意中看?到腰上露出的半块腰牌,刻着?宫里的样式。
若是个闲杂寻仇恰好经过此地,他本不必理会。
可若是宫里的,在靖安侯府周围丢了
?命,弄不好要给许侯爷惹来什么?麻烦。
许明舒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