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案件不能算啊。”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大治下有方,城中巡查森严,他们林家丢得可不就是一尊观音了。”曹主事笑着说。
几个官吏也纷纷点:“林老爷已经知道了这位贼的恶名恶行,所过之处必然杀
,尤其是,
杀。”“那石风最后所在的地方,就是林家小姐的绣楼。”“屋顶上屋瓦都踩烂了。”
林老爷一家吓得已经几天没敢睡了。
“林老爷非要来给大老爷您送青天伞。”曹主事说。
周知府笑了,摆摆手:“不用这样,案子还没结束了。”说罢示意“把这些都写清楚上报,当然,我们必然还要继续追查那位同伙,林家的财物也要找回来。”
官吏们齐声应是。
随着协查,越来越知道这个死掉的贼子多可怕,作恶多年,数十丧生,一时间许城府衙声名赫赫。
且不管这贼是怎么死的,反正是死在了许城,许城府衙作为主管,写了清楚详细的报告。
自从周知府来了以后,整顿吏治,除掉害群之马,上下官吏风清气正,夜尽责,巡城严谨,城内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及时察觉贼
动向,贼子仓皇逃窜,追捕中,两个贼子离心离德互相背弃,可谓是天时地利
和,石风死在当场,遗憾的是另一个贼子逃走了,还在四方发令追查。
东洲衡城外大路上的一间驿站里,驿丞看着新送来的邸报不时发笑。
“什么消息这么高兴?”驿卒问。
驿丞笑着说:“这邸报写得真是喜庆。”
驿卒看了眼:“杀案啊,算什么喜庆。”
“喜庆不喜庆得看对谁说了。”驿丞说,“这就跟一将功成万骨枯一样,对当官的来说,治下无风无不一定是好事,有风有
才是——”
他的话没说完一只大手伸过来,将邸报拿走,同时有一声冷笑。
“怎么,你是嫌你这驿站太平静了?”
驿丞忙满脸堆笑转过身:“张参军,您说笑了。”说着肃重,“我是说,但凡有那么一点风
,对民众来说都是地动山摇的灾难啊,一点都经不起,所以为将的要保家卫国,当官的要如大树一般为子民遮风挡雨。”
张元呵一声:“你们这些家伙,除了一张嘴,还有什么?”
他看了眼邸报,再次发出一声冷笑。
“大的事都能说得天花
坠。”
驿丞丝毫不恼火,陪笑说:“参军说得对,我们小地方,没见识。”
张元瞪了他一眼:“把这两天的邸报都拿来。”说罢一脚钩过凳子坐下来。
驿丞连声应是,催着驿卒“快去快去,别耽误参军公。”
两前后出了厅堂。
驿卒这才小声嘀咕“吗这么怕他,不就是京兆府一个小参军。”
驿丞瞪了他一眼:“你懂个,都在驿站了,你还消息这么闭塞。”他压低声音,“这张元背后有靠山,都察司。”
驿卒倒吸一凉气,那可真惹不得,他伸手做个明白的动作:“放心吧,我一定把他伺候的好好的。”
驿丞驿卒在外边嘀嘀咕咕什么,张元并不在意,这些下边的做派他知道,欺软怕硬,你给他们好脸色,反而做事不顺畅。
所以脸一板,骂两句,四面八方的邸报都及时送到面前来。
他一个自然看不过来,几个差役都跟着看。
“有些不对。”张元忽然说。
一个差役也不抬,笑了笑说:“肯定不对啊,这许城官府说的天花
坠,其实这石风的死跟他们没半点关系,事后捡漏而已。”
“这是自然。”张元说,“不过我说的是,这石风应该没有同伙啊。”
围着桌子的差役们都一停,然后忙去翻找有关石风的邸报,的确是从未提过同伙一说。
“的是杀
劫财的勾当,极其擅长掩藏身份。”张元说,“怎么会有同伙?”
他将邸报扔在桌子上。
以前不在意不接触墨门的时候,不觉得如何,现在么,知道了有这么一群,还亲自经手墨门涉及的案子,所以不自觉就感觉到熟悉。
围坐的差役们也都明白了。
“这是墨徒的,许城有墨徒。”他们说,哗啦都站起来,“大
,我们去许城。”
他们就是为了追捕墨徒离开京城。
现在有了迹象,那就立刻去许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