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腾出牢房的。”
高小六嗷一声惨叫，抱着古琴
拨，牢房里一时间充斥着鬼哭狼嚎。
“爹啊，我要被刘宴害死了，你家的香火要断了。”
……
……
刘宴皱了皱眉
，看着站在面前
不安的官吏，再看站在门厅外笑嘻嘻的黑衣卫。
见他看过来，朱川笑嘻嘻施礼：“我们都督今天没空亲自来，刘大
别介意。”
刘宴没理会他，问官吏：“我们牢房有空余吗？”
官吏听了更不安，小心问：“那是有好，还是没有合适啊？”
都察司难道真是来借牢房的？是故意找麻烦，或者故意要杀谁的吧？
就算关在了大理寺的牢房里，有些嫌犯也等不到走完流程按律定罪，因为某些原因需要让他们早早闭嘴。
“我们只需要答有还是没有，这是我们该做的事。”刘宴说，看了外边一眼，“至于合适不合适，那是都察司考虑的事，与我们无关。”
官吏似懂非懂，哦了声：“那自然是有的。”
最近倒是挺平和的，没太多案子。
刘宴说：“那就让都察司自己挑去吧。”又道，“把高小六带出来。”
不管刘宴是真想他死还是假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死在都察司手里，否则就真成了刘宴的污点了，官吏应声是，问：“那把高小六带大这里？”
刘宴说：“关马棚里去。”
……
……
高小六一路挣扎着被拖进了马棚，直到扔进来才被摘去嘴上的绑缚。
高小六呸呸呸几声，吐出
中被勒着的沫子。
“你们怎么这么怂，刘宴啊，你是大理寺卿啊，怕什么都察司。”他喊道，“跟他们打啊，你们不敢，让我来，
什么绑我——”
“高小六你要是再喊。”牢警告说，“寺卿大说了，把马粪塞你嘴里！”
这事刘宴还真得出来，高小六立刻把嘴闭上了，紧紧绷住。
“这是为你好，你以为都察司像我们大这么好说话吗？”牢沉声说，“都察司可不欠你家恩，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吧。”
说罢带着狱卒们走了，不管高小六在后喊“把我的床我的书我的琴我的鸭都给我送来啊——”
狱卒们似乎没听到一熘烟不见了。
高小六再次啐了，晃动着身体。
“那至少给我解开绳索啊！”
他骂骂咧咧一通，从刘宴到都察司到牢，不管怎么骂四周也无理会，这里虽然是马棚，但废弃不用，连马都没有。
高小六骂累了，躺在枯
地上，望着天空。
不骂，不嬉笑的时候，他的五官变得平静，就像顶上这片天空。
今天一丝风也没有，天上的云一动不动，看久了，天地间都似乎凝滞。
耳边有风吹过，下一刻，天空变了，云散开了，一个
子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她的眉细长，眼睛清亮，高高的鼻梁，整张脸净净清透。
天上织云的仙就是这样吧。
仙，有些面熟……
高小六下意识叫了一声，打
了这天地间的凝滞。
“你，你怎么——”他失声问。
七星对他抬手在唇边：“嘘。”
高小六停下声音，连呼吸都停了，看着蹲在马棚上的子，这也才看清，她穿着一件大理寺杂役常见的灰青衣衫，做男子装扮。
她一展身，无声落下来，再蹲在高小六身边。
“你怎么来了？”高小六低声再次问。
七星小声说：“来看看你。”她的视线看向他被捆在身前的伤手，“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