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莲在身边守着。
听到这句话，朱川到嘴边的那句我们都督有事，我去伴驾的话咽了
去。
都说霍莲跋扈，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但事实上都督的跋扈只是皇帝允许的跋扈。
“好。”霍莲对内侍颔首，“我这就去。”
内侍笑呵呵：“
婢在车上等都督。”
看着内侍走开，霍莲将手中的六尺剑递给朱川。
朱川忙接过，说：“我亲自去跟着刘宴，到时候不管他是抓墨徒，还是被墨徒抓，都逃不过我的手心。”
嗯，这话似乎哪里有点怪，但不管了。
霍莲笑了笑：“你不用去。”
不用吗？朱川不解，那就看着不管了？
“把剑给梁六子。”霍莲说，“告诉他，如果不能将这把剑
给七星，北境长城以后就不会存在了。”
……
……
御街上被黑压压兵卫簇拥的黑车疾驰，路上的官员们忙避开，就算有走在前方的车马也忙避让。
李国舅也在其中，他的避让让街边的几个官员笑了。
“李大，你还用让路啊。”他们打趣说。
李国舅笑呵呵说：“论官职霍都督比我大，当然要避让。”
这个老好虽然不踩低但捧高极其拿手，官员们笑了笑也不再多说，李国舅放下车帘，接过车内一老仆打扮的递来的茶。
“见陛下呢不是难事，但见了陛下不被拖出去砍
则要慢慢来。”他说。
老仆将低的更低：“罪知道，愿意耐心等候。”
李国舅喝了茶，笑了笑：“那就等着五驸马再得圣宠，以及刘大的好消息，应该不会等太久。”
老仆整个俯身在车内：“一切都有劳李大。”
……
……
皇城这边官员们进进出出，京城门也比往
多了官兵出
。
张元本不在意，蹲在墙角似睡非睡，忽地听到有声音唤他“儿！”
张元抬起看到一个路过的官兵勒马停下，是他以前在京兆府的同伴。
“栓子，出外差啊。”张元说，又摆手，“婶子那边我会照看的。”
栓子却没有立刻告辞，而是对张元招手。
张元耐着脾气走过去。
“大理寺又调动兵马去抓墨徒。”栓子低声说，“听说外边的官兵已经将墨徒围起来了。”
张元愣了下，墨徒这两个字已经有些陌生了。
前方的官兵在喊栓子的名字，栓子对张元说：“儿，等这次我抓到了他们，一定审问滚地龙的下落。”
张元看着他：“你还记得呢。”
“难道儿你不记得了？”栓子反问，又恨恨说，“你就是因为他被害到如此地步，我可不会忘。”
说罢不再停留，催马跟上官兵们。
张元站在原地目送，
变得复杂。
“我倒不是记得被害到如此地步。”他自言自语说，茫然的眼渐渐凝聚，“不能忘记的是案子未结。”
伴着这句话，他转身向马棚奔去，下一刻翻身上马也向城外疾驰而去。
身后城门卫的喊声
。
“张元你又逃值——”
……
……
皇城校场上站满了官吏，比起上一次可以说山海。
谁不想亲眼看能驮着飞的木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