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露出了被压在其下雕刻得七八糟的木偶。
班馥满腹懊恼,想去夺他手中的木偶,元君白却将手举高,故意避了避。
因这样一个动作,班馥几乎算是半扑在他怀中。
当他垂眸看下来,两呼吸
错之时,她猛地退了回去,匆匆说:“殿下恕罪。”
元君白翻看手中的木偶,又看了一眼压在书下的几截断木,“失败了这么多,可见你今夜有些心浮气躁。”
“是。”班馥应声。
“雕刻得可还是我?”
“是。”班馥下意识回完,又飞快抬眸看他,摇,“不是。不是殿下,随手刻着玩的。”
元君白轻笑了一声。
明明他没有说什么,班馥脸上却开始觉得火辣辣的,热意开始蒸腾。
他拿了雕刻的小刀,开始对着她那块看不出样的木偶下手改刀。
班馥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
元君白落笔飞快,几乎没有犹疑,中却慢声道:“那
之事,我也有用词不当之处。”
班馥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望着他。
……这话若她理解没有错的话,是在道歉?
迟钝如她,也是在这一瞬,才反应过来今夜种种,无一不是他的退让。
班馥本来绷直的嘴角,也忍不住泻了力,微微翘起。
很快,如同变戏法一样,一个栩栩如生的孩儿在元君白手中诞生。
模样俏似班馥,只不过是她的缩小版,而且表是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模样,十分可
逗趣。
班馥凑过去一看,被逗笑,忍不住辩驳道:“殿下实属污蔑,我哪有这副模样?”
元君白嘴边也含着笑,将木偶递给她。
班馥接过,欢喜得如同孩童,不释手地翻来覆去看,抿着嘴笑:“多谢殿下。”
雨声叮咚叮咚,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元君白垂在宽袍大袖中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他站起来,浅笑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班馥应了,起身恭送他。
待元君白离开,她转身了寝室,从枕
底下摸出另外一块木偶。
这木偶雕刻了有些年了,因主
十分
惜,并未出现腐朽磨损,只是身上的衣衫处因经常抚摸,颜色显得比别处要
一些。
班馥蹲在床前,将两个木偶放在一起。
小木偶笑靥如花,是一个小孩手持糖葫芦串的模样。
稍大一些木偶,是一个少叉着腰,气鼓鼓可
模样。
若是细看,会发现两个木偶脸颊边都有一对甜甜的梨涡。
眉眼也十分酷似。
从落刀的笔迹习惯甚至可以看出,这是出自同一之手。
班馥将偏靠在手臂上,望着两个并排而立的
偶眼睛一眨也不眨,唇边扬起笑。
*
轰隆。
一道闪电划天际,到了夜半,已是
雨如注。
不同于外间夜雨携风带来的寒凉,天香楼的一间厢房中,异香扑鼻。
邺王刚结束完一场酣畅淋漓的香艳之事,满身大汗,喘着气从今新得的花魁身上滚下来,平躺在床,一脸餍足。
已经许久了,没有遇到这样可心的美。
美娇美,方才还哭着梨花带雨,这会儿已是亲昵地依偎过来,娇唤了声王爷。
邺王闭着眼,一把将抱
怀中,胡
亲了一
:“先歇会儿。”
他有些累,说完这话,没有多久就昏昏沉沉迷糊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