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
江陵起初只当程尹是单纯摔了个跤,后来才发现她手掌和指腹上都或多或少擦
了皮。尤其是左手,整个创面已经溢出了不少脓水,看起来很是吓
。
“没事。”程尹摇摇
,“我等会儿收着点力气就行了。”
这次彩排是一场非常接近于正式比赛的预演。众
除去妆发,要实打实地走完一整套流程,包括现场演奏比赛曲目。
“十四班的。”
主持彩排的李老师是个行政老师,说话慢条斯理,但语气却不容
反驳,
“你们俩过节目时认真点,灯光老师需要根据表演调灯光,该给的都要给到,当作比赛来对待就是了。”
“老师。”看出程尹表
有些为难,江陵忍不住替她开
,“程尹她手受伤了。”
“喔唷你没事吧?下周能比赛吧?”
“擦
了皮而已。”程尹朝江陵投去了个感激的目光,后接着道,“现在看着严重,下周肯定能好。”
“好吧,那你今天就随便过一下就行。”
听到李老师这么说,二
终于暗暗松了
气。
转眼之间,雨过天晴
在礼堂之外,于长长的楼梯前,一众被征做苦役的男生正哼哧哼哧地把道具与矿泉水往后台送。
祁星宇便是其中一员。
一行
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听见一阵锯木
似的声音,于是忍不住走进了会场内部,既是凑热闹,也是为了吹冷气。
屏息凝地看去,只见一个细瘦的
孩正站在舞台中央,表
虽然严肃认真,但运弓的手软弱无力,按弦的手指也没有到位,一首曲子下来与上刑无异。
“这琴拉的,有点幽默了。”有
忍不住吐槽。
即便隔着老远,但祁星宇还是一眼认出了程尹。
他这段时间都没找程尹,只从江陵那儿听说了她要参加比赛的事。不过,他记得江陵说过程尹完全不像是初学者,所以根本不可能是眼前这滑稽模样。
担心来得很突然,祁星宇鬼使差地往下走,刚走没两步就有
在后
说话。
“比赛当天家长也会被请来,这水平还敢上台,也不嫌丢
。”
“家长?”祁星宇皱眉回
。
“你不知道啊?我们班主任早读说的,比赛那天不只家长要来,教育局领导也会来。”
“我听说是上午看比赛下午开家长会,期中考试成绩也会直接发家长手里,吓死个
!”另一位同学补充道。
“不是吧、、、”
台上台下,冰火两重。
舞台排灯又亮又热,几乎要把
身上的水分给榨
。
刚才那首曲子对观众来说是上刑,对程尹来说亦如是。
左手手掌的伤
让她根本不能好好握住指板,
了
的指腹在按弦时也无法用力,刚自然晾
的衣服又瞬间被汗浸湿,短短几分钟过得好不煎熬。
在按照指示走下舞台的刹那,程尹直接两腿一软,幸好被眼疾手快的江陵给接了住。
祁星宇稍晚一步走到程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出了什么岔子。”
程尹被灯烤得
晕眼花,看着眼前这个半个月没跟自己讲过话的
,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老师是有病吧?伤这么重还要彩排?”
“是我坚持要彩排的。”
“……”
“跟我去医务室。”
“我自己会去。”
“我信你个鬼,走,我们现在就去。”
“彩排还没结束。”
“你再啰嗦我就去跟老师说,说你不参加了。”祁星宇说完便蹲了下去,把程尹裤腿轻轻卷起,又道,“伤得这么重下周哪里能好?”
“你别这么任
可以吗?”
“我任
?”祁星宇气得耳尖通红,“你这样糟蹋自己身体就不是任
??”
“你凭什么管我?”
“我……”
“需要我反过来提醒你一下吗?我们只是在假装
往,你明白‘假装’的意思吧?”程尹讥讽地笑笑。
这话像是一盆自
顶而下的冰水,浇得祁星宇双目呆滞脑子空白,连带着旁边的江陵一道,表
、动作都变得有些僵硬。
程尹本想把话再说绝点,但又想到自己吃
的嘴短,便还是把后
的话给咽了下去。
强装无事走出礼堂,孤身来到艳阳高照的室外。
火热的正午阳光把程尹的嗓子和呼吸都烤得愈发的
,发丝也因此与脸颊紧紧粘连。疼痛不断从膝盖和手掌传来,拨弄她本就脆弱的经。
脚步愈发虚浮,眼前画面似有三重影,目的地逐渐被忘却,前路早已不由己。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程尹跌
了某个厚实的怀抱。鼻子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