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
，就倒在床沿边睡着了。
赵方节给两
将
发烘，又去泼残水。他出门的时候碰见了崔母，崔母让他泼了水去歇着。她自己进去看了两一番，又给两一加了一床薄被，这才收拾起两的脏衣裳。
她先收了陆玉珂的衣裳，收拾到崔清晔的衣裳时，她的动作突然顿住了。她提起那件羊毛衫，那熟悉的颜色和独特的绒毛，这不是上次在布庄里，徐娘子跟掌柜商量要做的衣裳吗？崔母转看向床上睡得正熟的崔清晔，一时间，月饼又闪过她的脑海。难道……
崔母刚抱着衣裳出门，就听见院门有叩响，问是否为崔家。赵方节开了门，只见一个药童扶着一位老医生在外，道是有请他们过来给两位郎君把脉，还说那托他们将一封信
给一位姓赵名方节的郎君。
赵方节正一雾水，听闻这话接过了那封信，也将两位医生请进了屋。他跟着崔清晔这两个月已经学了不少字，趁着医生给两把脉之时，他借着灯光看了，原是徐桃和付洛瑶请的医生，还有就是她们明
要出摊，若是他们有事，直接往摊子上去便是。
赵方节看完信，重新折好放回怀中，一转身，蓦地瞧见一个立在身后，差点儿没吓
胆。待看清那时，他松了
气：“崔大娘，可有什么吩咐？”
崔母看向崔清晔的房间，里面医生正在把脉：“是你请的医生。”
赵方节下意识摇了下，摇到一半又想到了徐桃写的信，又连忙点。不擅长撒谎的他眼睑微闪，挠挠后脑勺，绞尽脑汁才道：“那个，回来的时候，两位郎君都睡过去了，我就想到了……啊，就是在接的时候有带了医生过去，我才想到的。”
崔母凝视他半晌，才道：“既是你请来的，你便去好好招呼医生吧。”
赵方节如蒙大赦，连忙跑进屋内。崔母看着他的背影，不由长舒一气：这孩子还真不会撒谎，若是他请的，方才开门看到医生，他怎么还会问是哪位？若说之前她有五分怀疑，这会儿已经有七八分确定了。
“好久没有这么早起来了。”次一早，付洛瑶打了个哈欠，继续推着摊车往前，“对了，咱们食肆开起来后，这朝食还要做吗？”
徐桃在两辆车之间，双手扶着车：“我也在犹豫这件事，你们觉得呢？”
谢菱仔细想了想：“早起有点儿累，但是这么多面点，若是没有了，好似又有点儿可惜。”
徐桃拍了板：“那就先做着，若是实在不行，咱们再商量。”
“好！”付洛瑶和谢菱同时应声，“到了！咱们今的新品定十分不错。”
她们刚摆好摊，就有围了上来：“徐娘子，好几没见你们，还以为你们不做朝食了。今有什么？”“就是就是，我还专门往清水澡堂那边跑了好几天，他们说你们换了地方，又不知道在哪。”“几位娘子是盘铺子了吗？”
徐桃一一回答：“今有
黄玉尖面和白糖玉尖面。是，我们赁了铺子，正在收拾还未开张。铺子在甘露斋旁边，如今摊子夜间也摆在那外面的路。”
周围的摊子生意也不断，但是没有一个摊子像徐桃摊子前那么长的队伍。队伍一一往前推移，两个云朵玉尖面一枚卤
子，一笼一玉尖面，一个担担索饼……徐桃有条不紊地给每个拿，
到下一个的时候，她下意识问道：“客官今还是老样子？”
“徐娘子是吗？”一个
声传来。
徐桃抬，只见一个收拾得十分妥帖的大娘立在摊前，却是有些面生。徐桃笑道：“是，我姓徐。大娘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吃食，不若我给你介绍介绍？”
崔母看向她：“可是，这里这么长的队伍，你给我介绍会不会耽误时间？”
徐桃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无妨，我两位姐妹都是惯了的。大娘子请这边来。这是我们摊上最早的吃食，叫做担担索饼。”
徐桃将吃食一一展示给她看，配以两三句讲解，简短却清楚。崔母看了一圈：“不知哪个是徐娘子所做？”
“摊上的吃食都是我们三个一道做的，每一样都很好吃。”徐桃笑道，“不知大娘子喜欢甜还是咸？”
崔母凝视着她的双眸，嘴角微勾：“我喜欢甜的。”
徐桃笑道：“那便尝尝今的新玉尖面可好？三文一个，一样一个，若是饭量小些，正正好。”
崔母点了，摸出六文钱放进篮子，一边还注意着徐桃的动作。只见徐桃揭开一笼蒸屉，拿起一个竹夹夹了两个玉尖面，放进一个纸袋，双手递过来：“大娘子请慢用。”
崔母接了过来，走了两步，就揭开纸袋。这会儿细看她才发现两个玉尖面上的花纹不一样，一个是圆圆的没有褶皱，另一个有些褶皱。她先咬了一有褶皱的，雪白蓬松的面中，是已经融化成水的白糖，还有些微橘皮调味，又甜又不腻。
玉尖面并不大，吃完一枚，她刚刚觉得半饱。她又咬了第二个圆圆的，一下去，忽然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