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何不写信了?”
李昀顿了顿,下意识回避,“花花时常来,会让你感觉好一些吗。”
“您怎么不写信?”
他低下
,想握住她冷涔涔的小手,最终放弃,“我怕伤着你。”
“会比现在的伤更
么。”
“会。”
“您刚刚问我,花花来会不会让我感觉好一些。”崔至臻眼中有泪,“会的,圣
。因为花花让我想起您。”
“别哭,别哭……”李昀抬手抹去她的泪水,“我想让你过得更开心,让你健康,别
家的小娘子除夕穿新衣高高兴兴地收红包,元宵节逛灯会,清明节踏青,端午观赛龙舟,一年到
过不完的节,怎么舍得让你孤零零地缠绵病榻,喝这些苦得吓
的药。”
“可是您走开了……”泪是止不住的,崔至臻也拿手去擦,哭成小花脸。
“我年纪大你许多,与你不甚相配。说不定到
来,还要你来照顾我。”李昀最后一句话是带着笑意说的,看崔至臻扭身背对着他,探过去拽她的袖
。
想到那个场景,她不知道是幸福的感觉多一点,还是悲伤的感觉多一点。她仿佛得了胃痛,弯下腰像小兽一样呜呜低鸣,含含糊糊道:“我不想您走,您长长久久地活着,长长久久地陪着我……”
李昀从身后抱住她,把她揽进怀里,托着纤细瘦弱的身体,轻飘飘似羽毛一样没有重量,顺顺她
糟糟的长发,贴着她的脸温声说:“我要将你留在身边,手段不会那么光明。朝中稳定,唯独北境一隅蠢蠢欲动,我心不安,恐要拖上几年。姑娘的年华珍贵,你要跟着我过担惊受怕、躲躲藏藏的
子么?”抚摸崔至臻热乎乎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如果你说是,我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你,就算今后你后悔了想要退缩,我也不可能放你走。”
崔至臻听完他的话,耗尽最后一点力气,
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只是抓住他拇指的手牢牢地不肯松开,窗外的雪光渗进来,天渐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