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想听通话内容。
听见苏建华说想要被推荐上大学,她不禁心生羡慕。在苏母不懈的努力下,厂里别管认不认识她,都知道她有一个出息的儿,如今当了团长太太。
那她小儿子说,想被推荐上大学,还能靠的是谁,还不是她那个当团长的婿。虽说如今要消除特权,可不管什么时候,特权一直存在。
她也想家里的儿能有机会被推荐上大学,却没有
家那个关系,只能看着眼馋。
结果这羡慕还没两秒,就听见电话听筒那一阵抢白,中心思想两字:没门!
想着这老姐姐平常在厂里炫耀儿多孝顺,她就忍不住想笑,还往电话那边默默地靠近了一些,生怕错过
彩内容。
果然,这对话内容那真是一句比一句彩。
至于苏建华被厂里开除这件事,苏母心里也知道丢,不可能在工作的时候跟工友提起。只有那住在家属院的邻居,还有纺织厂的职工和家属才知道有这么一事。
像是苏母厂里的同事,不知道的占了大多数,就比如苏母面前这位厂联的大姐。不过今天这位大姐知道以后,相信不到三天以后,整个厂里
都会知道。
厂联的这位大姐不傻,不会当着
面揭伤疤,问比如你家儿子为啥被厂里开除的蠢话,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重男轻,和搞包办婚姻,这都在
联的管辖范围内。
她是联的,最看不惯那种重男轻
的父母,尤其是母亲,明明自己也是
,却把自己亲生的儿
两样对待,就因为儿子多生了个把。她有儿子也有闺
,但是她都一样的疼一样的宠着。
因此,她在看苏母的时候,就隐隐带着几分瞧不起,“不是我说你,宣传了多少遍男平等,你却还搞重男轻
那一套。只有儿子是你亲生的,闺
就是捡来的。”
苏母不觉得自己有错,儿子是自家的,能传宗接代。丫片子有什么用,我养了二十多年的闺
,到
来白送给别
家,整个一赔钱货。这种赔钱货她还生了两个,偏偏大的那个现在完全胳膊肘往外拐,真是个白眼狼。
但这话她就在心里想想,没有跟联的大姐争执。
她积极认错,“您说的对,我回去就改。”
可这并不是她说能改,家就愿意相信。
联这大姐说了,“必须给你一个教训,叫你记住以后得改。”
给了苏母一个什么教训呢?
联大姐找到厂里,说:“一个重男轻
的
同志,在思想上是不过关的,不配当我们厂里的劳模。”
于是,苏母去年年底获得的劳模称号,就因为这个原因,被厂里给收回了,连带着奖金奖状给一并收回。
苏母以前从来没有当选过厂里的劳模,要说今年选劳模的时候,有没有因为她那个团长婿的因素在,那谁也不知道。
因为苏母被取消劳模称号,厂里一位年年当选劳模的同志,递补当上了劳模。
这在厂里内部,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苏母简直要怄死,明明当上劳模,却被取消,这简直丢死了,恨那位厂
联的大姐,更恨苏姚在电话里透露的内容。
苏姚这时候还不知道,苏家因为这一通电话生出了这么多的变故。
她正享受到那通电话给她带来的好处。
那位大嘴接线员,在回到宿舍以后,就把今天接到的这通电话内容添油加醋地讲了出去。
团里不少的知青,都受过苏姚的帮助。或是迷茫时候的开导,抑或是雪中的一盆热碳。
听接线员讲苏母要苏姚给弟弟要一个上大学的名额。
有立刻十分气愤地啐了一
,“真恶心。”她们想要尽力争取的,对于领导的亲戚而言,是可以轻易得到的。
她们当即就反驳,“不可能,苏姐她不是那样的。”
另外有知青说,“知
知面不知心,你们又凭啥觉得就把她给看透了。”
“要不咱去举报吧。”有一个声音这样说。
发现自己再不赶紧说,就真出事了,接线员赶紧让大家打住,“先听我说完。”
那就先听,反正大家都没事。
等接线员拿出小本本,根据她记录的一点点还原完毕当时的
谈内容以后,所有
都沉默了。
原来刚才是自己误会了她。
家压根就没想给家里
走后门,极有正义感地将家
批评了一顿。
而且,怎么会有那样的家。都是
感丰富且细腻的
同志,无论有没有重男轻
的父母,都特别能共
苏姚,觉得她好可怜。
不得不说,接线员这一招欲扬先抑,用得极好,现在所有
都为曾经误会过苏姚而愧疚。
就有曾经为苏姚说过好话的知青轻哼一声,“就说苏姐
好,你们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