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照常进了广播室。
这周一整周都要反覆重复集体灭蚊的时间和步骤安排。这倒省心了,直接念县里发下来的材料,不用自己写稿了。
只是一广播完,陆曼曼就被办公室的同事们围住了。
“陆曼曼同志,”乔薇说,“听说我有五个继?怎么回事?来,细说说。”
乔薇融了之后,就从“乔薇”变成了“薇薇”。
其他的称呼则是:站长,胡姐,天明,曼曼。
忽然被连名带姓喊了全名,陆曼曼不由自主地觉得脖子后面一凉。
第75章
“是谢厚林。”陆曼曼说, “他可贱了。他一供销社的,我们镇委的
关他什么事啊?啊,是吧, 是吧!哎,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哎,他就得端着碗穿街过来专门问我。我们俩可住得隔着两条街呢。”
“谢厚林?”乔薇揉揉额角, 对这个名字有点关联记忆,“我记得是……宣传科谢厚山的……?”
“弟弟。”陆天明说, “是他亲弟弟。”
“哦。”
陆曼曼说:“对, 他说他是听他哥说的。他就好。”
谢厚林就好:真有这么一朵恶毒鲜花在老牛粪上了?还是镇上新来的那个讲一
标准普通话的新广播员?
谣言的变异其实还挺有逻辑的。
误会点是谢科长和陆站长都以为团级部年纪大。别
也是这么以为的。
所以广播站新来的一朵花, 嫁给了年纪大的老部。
那既然年纪大,肯定结过婚了吧?不可能一直未婚。
所以广播站的一朵花,嫁给了年纪大的二婚老部。
好好的年轻小姑娘嘛嫁给老男
啊?
所以广播站的乔薇,家里很穷, 揭不开锅。
既然都是二婚老部了。那前
的是不是有孩子啊?
乔薇就有了继子。
然后谣言再传一手二手三手, 继子的数量开始迭代,最后就迭代到了五个。
那那个跟着她来上班的小男娃呢?
哦, 那个是亲生的。唯一亲生的。
既然有了唯一亲生,是不是得跟前面的孩子有利益冲突啊。
最狗血就是,前面五个都是孩,在后妈手里吃不饱穿不暖,天天挨打挨骂。
最后。
“他们说, 你家里况困难, 为了过好
子, 嫁给了工资待遇高的丧偶老
部, 前
留下了五个
儿,在你手里过得凄凄惨惨可怜见的。湘湘是你唯一亲生的孩子, 还是男孩,看得像眼珠子一样,所以不送托儿所,天天带在身边自己看着。”
你别说,这套描述里,逻辑丝滑顺畅。
胡穗哈哈大笑。
乔薇无语:“你信?”
陆曼曼赌咒发誓:“我是决不信的!你就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