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景曜也是爽朗一笑,拱手谢过秦致远,“那就拜托秦大了!”
只要做过,必然就会留下痕迹。萧景曜并不觉得对方能手眼通天到那个份儿上。或者说,正是因为萧景曜先前不在京城,又时不时给京城扔几个大炸/弹,一个接一个的刺激之下,容易让忘记这个不起眼的案子。估计就是连最终做出决定的
,在那个时候都不会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桩微不足道的事。
这就意味着,有一些线索,他们没有刻意去抹除。
秦致远也是办过不少大案的,既然答应了萧景曜要彻查到底,那秦致远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虽然秦致远不会再去一线查案,但每天问问进度,看看案宗,再从到尾捋一遍已知线索,还是能做到的。
多年的办案经验让秦致远拥有了比其他更敏锐的查案直觉。哪怕还没有证据,秦致远心里已经隐隐锁定了一个
。
福王也翘班跑来找萧景曜,拽着萧景曜的衣袖,让萧景曜带着他逛了一圈大理寺后,福王这才大手一挥,放过了萧景曜,两在亭子里坐下,福王又命
端了茶来,亲自给萧景曜倒了杯茶递过去。
萧景曜接过茶,戏谑地看着福王,打趣他道:“无事献殷勤,非即盗。殿下故意讨好我,想来要说的事
,定会令我为难?”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福王摸了摸鼻子,而后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毫无形象地塌着腰,一手撑着下,一手拿着青花纹茶杯,悠闲地转啊转,漫不经心道,“你那桩纵仆杀
案,就到此为止吧。查到前刑部尚书
上已经够了,不必再往下查。”
“殿下是来传话的吗?”
福王摇,“没有
让本王传话。只不过……有些事
,哪怕是贵为天子的父皇,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你想要个清白,刑部查出来的证据已经足够能还你清白。官场刚换了一批
,那些曾经对你动过手的
,在这次的官场动
之中,杀
的杀
,流放的流放。你也算是为你自己报了仇,又何必刨根究底?”
萧景曜却不满意,直言道:“既然殿下能说出刨根究底这四个字,也就说明这案子还没完,根和底还没被刨出来,如何算查明真相?”
福王叹气,无奈地看着萧景曜,好一阵儿才说道:“本王觉得自己已经够愣
青的了,你怎么比本王还愣
青?瞧你也是个聪明
,怎么在这种事
上犯傻?”
“本王欣赏你,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也乐意见你当上更大的官,充分施展你的才华和抱负,让天下百姓过上更好的
子。所以才特地走了这一遭来劝劝你。”
“具体是谁的主意,本王也不知道。但本王知道,父皇听到刑部在彻查这桩案子后,脸色很是难看。”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这一路走得太顺,也别忘了,若是惹了父皇的不快,你的一切抱负都会化为烟云。”
皇帝手下最不缺的就是才。萧景曜确实是千年难遇的天才,但正宁帝若是不想重用他,那萧景曜就只能白白蹉跎岁月,像无数在岁月中被磨平了棱角的官员们一样,鬓生华发,已然忘记了当年的雄心壮志。
萧景曜也叹气,一揖谢过福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陛下这般偏袒,只会让下官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福王抓狂,简直想揪住萧景曜的衣襟咆哮,“本王劝诫你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都说了父皇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你知道惹怒父皇的后果吗?”
福王激动之下,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现身说法,“本王够受宠吧?从小到大挨过的打还少吗?你难不成比本王更受父皇宠?”
萧景曜被突然崩溃化身成为咆哮帝的福王给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福王的手背,温声安抚他,“我知道殿下的意思。但是,为臣子,亦有劝谏陛下的职责。倘若因为陛下不喜,而不去
正确的事。那下官岂不就成了
佞小
?”
“啊啊啊啊你们这些臭儒生什么时候能别张嘴闭嘴就是大道理啊?”福王崩溃,气到站起来在亭子里疯狂转圈圈,绣着金线的靴子跺在地上,发出的巨大声响足够证明福王的怒气。见萧景曜色坚定,福王更是气急,狠狠一甩袖子,“算了,本王不管你了!”
撞南墙就撞南墙吧!等你撞得
血流,到时候本王肯定好好去嘲笑你一番!
福王恨恨地甩袖离开,连背影都透着怒气,并在心里决定,等到萧景曜挨罚的时候,自己就找几个去围着他吹唢呐!
萧景曜好笑之余,又在心中记下了福王这份好意。不是谁都会像福王这样,帮助只是凭借自己的心意,而没有其他念
。
萧景曜正感慨间,福王又怒气冲冲地回来了,以一副萧景曜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的晚娘脸,傲气十足地吩咐萧景曜。“不是说要教本王念书吗?这都过了快两年了,你是一点都没教过本王。怎么,你这个六元及第的天才状元郎,看不上本王这个学生?”
“王爷言重了。”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