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羊毛,萧景曜这肥羊一定心甘
愿凑上去,主动让福王薅。
等到密旨宣读完毕,胡阁老等起身准备回太极殿,等着福王到来,商议接下来的章程。
福王借自己还要清理一番,将萧景曜留了下来。
萧景曜不明所以,担忧地看着福王,生怕他悲痛到失去理智,做出什么离的决定来。
没想到等胡阁老等离开后,在福王的眼示意下,苏总管又取出了一份明黄色的圣旨。
萧景曜当即就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福王。怎么又有一份圣旨?那刚刚苏总管宣读的那份是什么?
福王白了萧景曜一眼,奈何他的眼睛肿得太厉害,萧景曜根本看不出他翻了个白眼,只是惊诧地看着拿着圣旨的苏总管,疯狂脑风
,不知道福王到底
了什么事,能不能再补救补救。
苏总管努力想给萧景曜一个笑脸,却扯不起嘴角,把手中的圣旨往萧景曜面前递了递,用沙哑的声音小声道:“这份密旨,是陛下单独给您的。萧大,您好好收着吧。”
萧景曜继续瞳孔地震,正宁帝竟然单独给他留了一份密旨?
萧景曜也没想着避开福王,反正苏总管肯定是知晓密旨上的内容的,想瞒福王也瞒不了,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打开密旨,和福王一起看。
福王也不是怀疑萧景曜。就是正宁帝去得突然,福王骤失父亲,下意识地想要找寻更多正宁帝留下的东西。
萧景曜缓缓打开圣旨,福王也凑了个脑袋过来。
萧景曜看东西的速度向来很快,但在看到这封密旨上略显飘浮的字迹后,萧景曜便定了定,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完后,萧景曜的泪水滚滚而落,啪嗒啪嗒掉在圣旨上,打湿了圣旨边缘,慢慢晕开,向最近的一个字散去。
正宁帝给萧景曜的,与其说是一封密旨,不如说是一份保命符。
密旨中,正宁帝毫不避讳地提到,萧景曜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多年经营下来,又有治世之功,若是福王真的哪天疑疑鬼,猜忌萧景曜,只要萧景曜不谋反,凭这份密旨,就能保住萧景曜一命。
最后,正宁帝还说道,知道福王现在肯定跟着萧景曜一起在看这封密旨。希望君臣两永远不会有再一起看这封密旨的时候。若是有朝一
他们二
真的分道扬镳,萧景曜用上了这道密旨,也希望二
能回想起来现在一起看这封密旨的心
。
萧景曜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万分珍惜地将密旨卷起来收好,感觉自己的眼睛也针扎似的疼,怕是要成为福王同款桃子眼。
福王哭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平静了下来,还有一点点兴致打趣萧景曜,“怎么,要赶紧收好保命符?”
萧景曜郑重地将密旨收进自己的衣襟中,又轻轻地拍了拍,严肃道:“臣收的是陛下对臣的一片拳拳护之心。”
福王有些酸,“父皇竟然护着你。”
萧景曜无奈,“真要到那一步,若是没有陛下这道密旨,臣怕是就要身首异处。想来陛下并不想看到臣尸首分离的模样。”
福王听得直皱眉,“别瞎说,我才不会那么做!”
猜忌功臣什么的,福王表示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猜忌萧景曜?他
不得多把萧景曜抓过来
活。一边觉得
家特别有能耐,拼命让
活;一边又担心
家功高震主,准备卸磨杀驴。这种事
,福王真
不出来。
正宁帝这份密旨,注定成为一份没有用处的密旨。福王还用手肘捅了捅萧景曜的胳膊,“看了这份密旨,你现在是不是浑身充满劲,要为大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景曜:“……”
倒,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正宁帝把自己的身后事代的,真是一下子让
哭一下子又让
笑。
萧景曜都形容不出来自己心中现在是何绪。
只能说,这位格宽仁的帝王,在最终,还留给了大家最后一份温柔。
萧景曜又看看福王,瘦下来的福王五官同正宁帝有六七分相似。萧景曜的有些恍惚,仿佛时光一下子穿梭到了八年前。那时候正宁帝不似萧景曜这次进京时见到的那样老态龙钟,正值中年的正宁帝大权在握,意气风发,脸上虽然比福王现在还要多一些沧桑,但福王现在满面伤感,加重了年龄感,又同当年的正宁帝像了几分。
萧景曜忍不住说道:“仔细一看,殿下的眉眼像极了陛下,就是先前有些圆润,倒叫忽视了这一点。”
“那是!”福王立即得意起来,“小时候我可是最像父皇的!”
不然怎么能一直在正宁帝面前撒泼打滚耍无赖呢?一般真的很难对幼年版的自己狠下心肠来。
两又说了几句话,萧景曜拍了拍衣襟里的密旨,福王理了理衣襟和袖子,又重新用
净的帕子擦了擦脸,恢复了储君的威仪,一马当先,领着萧景曜等
往太极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