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以一同去镇上打电话问问他,看他有没有考上。”
“好好。”容婆子听得特别认真。
握着容晓晓的手就没有松开过,她已经在想明天该和幺弟说些什么。
“六级锻工?这么厉害啊!”陈婶子听的是一脸惊叹。
其实老早就有猜测过。
这些逃荒离开的要么
已经不在,就算还在过得
子应该也不会太好。
就像找回来的那几家,也多是在外地的乡下安顿着。
她还从没想过容婆子的幺弟居然是镇上的工,还学得了一门好手艺。
六级锻工呢,那得多少钱一个月啊?
忍不住羡慕着,“老姐姐,你这个弟弟出息咯。”
容婆子脸上笑开了花,“出息了,幺弟小时候就特机灵,一看就是聪明,不过还是弟妹一家善良,要不是他们帮衬着,幺弟又怎么可能有今
?”
听到弟弟赘,她心里并没有难受的
绪。
反而是庆幸着。
庆幸有吴家的出现,才能让弟弟拥有现在的生活。
陈婶子跟着夸了几句,但又有些怪道:“可既然水根一直念着家,怎么这么多年来不见他来信?”
为什么怀疑没了?
还不是这么多年来一封信都没。
要是在,想跋山涉水的回来困难,但寄一封信总不难吧?
容婆子脸上的笑意一僵。
这是她疑惑,却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不是这样。”容晓晓轻皱眉,“我爸这些年寄回来不少信,可每一封都没了音讯,所以他一直到现在都不确定大伯和二姑有没有回到大队。”
“他寄过信?”容婆子手心冒着汗,心里却松了一气。
其实她很怕听到另一个答案。
“对,这么多年来,怕是有二三十封了。”容晓晓面向陈婆子,“婶子,我之前听你说就觉得很怪,你说过逃荒的那些从没有收到过外来的信封,我相信活下来的并不止我爸一个
,可为什么其他
也没有信寄到过大队?”
并不止爸的信消失了。
还有其他的。
更怪的是,大队寻常家也不是没有书信来往,偏偏丢的都是当年逃荒
的信。
“对哦!”陈婶子也怪起来,“这是为什么?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不止她没注意到,怕是整个大队的都没太过在意。
毕竟他们也不是很确定外面还有没有活着,一直到现在,确定容水根还活着,更寄了无数信过来,可为什么都没收到?
……
“怎么心不在焉?”吴传芳将菜端上桌,“下个月起你可是七级锻工,过两儿子又是大喜之
,你给我高兴点,不知道的还当你不满意儿子的婚事呢。”
容水根抹了把脸,“我这不是担心闺们么,平慧没来信我们不知道她的地址,可晓晓走的第一天我就往红山大队寄了信,你说怎么一直没电话回来?”
虽然都已经收到两个儿的电报,但不听听她们的声音还是不放心。
去的信里就代了,让她们别舍不得花钱,赶紧打一个电话回来,这几
下班他就往电话室去,生怕漏了他的电话。
“你就是心命!”吴传芳将碗筷递过去。
两坐在桌边,桌上就一盆青菜一盆玉米饼,两个
儿下了乡,两个儿子也去拜访岳家。
如今就他们两子吃着饭,安静的不得了。
以前孩子在的时候嫌闹腾,现在只剩下他们又觉得孤寂,“吃吧,不管你的信有没有寄到,她们的信肯定到路上了,迟早会收到。”
“你说得对。”容水根顺着说了一句。
可还是觉得不踏实,他后悔着:“早知道以前就该抽个时间去红山村看看,或许……”
“没或许。”吴传芳打断他的话,“这么大老远,你以为你想去就能去?你忘记咱们刚结婚那年,递的申请直接被打回来,根本没
给你开证明。”
容水根没忘。
当时还是吴家主动提起这件事,让他感动的不行。
可惜,最后卡在证明上。
吴传芳给他拿了一块玉米饼,“先吃饭,要是过几还没消息,就让平慧去红山大队看看晓晓,两姐妹待在一个城市,也不怕找不到
。”
看他还没缓过,一掌拍在他肩膀上,“一个大男
打起劲来,后
平祖结婚、过段时间平安也会结婚,再等个一年半载,你可是当爷爷的
了。”
容水根用手揉着肩膀,吸着气,“知道了知道了,打着劲呢。”
吴传芳笑着,刚要吃饼子时就见大儿子回来的身影,她招呼着:“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说在段家吃完饭再回来吗?”
吴平祖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