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又去解绳子,她力气大,解不开就硬拽,很快把绳子也给扯断了。
李月妹并不勤快,如果不是被褥长毛的话,她也不会大费周章清洗,现在好不容易洗净,就又被霍霍了,她气得跳脚,“柳春
,我看你是欠揍。”
“谁揍谁还不一定呢,我走的时候,把门锁的好好的,是谁撬了我屋门的锁?”扔完了湿衣服,柳春没有善罢甘休,直接就往堂屋里冲。
丁大勇赶紧拦住她,“春,你这是
什么?”
柳春推开了丁大勇,直接进了堂屋,果然看到屋里面摆满了丁大勇和李月妹的东西,“你们不是都分出去住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不行,我得再帮你们搬个家。”
柳春说着话,顺手拿了个瓦盆,把两
的杂物全部都搂到瓦盆里边,端起来就直接从大门倒了出去。
这些东西里边有喝水用的搪瓷缸子,有小圆镜子,梳的梳子,只听见叮叮咣当一阵子响,小东西滚的到处都是,小镜子则直接摔碎了。
李月妹被这番作惊得目瞪
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杀猪一般叫了起来,“柳春
你不得好死,你竟然敢糟蹋家里的东西。”
“我请你来了吗?是你送上门来让我糟蹋的。”柳春说着话,手底下却一点都没停,她跑得飞快又进屋了一次,这次清出来的是,李月妹和丁大勇的衣服还有鞋子。
又是满满一大盆东西被扔到了门,现在天气不太好,时不时就下雨,地上还有不少淤泥,衣服被丢到了泥里,糊的不成样子。
柳春这么做,丝毫没留
面,她不过就是几天时间不在家,李月妹和丁大勇就敢搬到家里来住,要是她出去上学,这两
肯定会占了这房子。
丁大勇和李月妹两一起动手,都拦不住柳春
,只能眼看着她把东西丢的到处都是,好多东西都已经摔成了碎片,眼看是用不成了。
李月妹着急,就嚎哭起来,“作孽呀,没法活了。”
看热闹的们瞬间就都围了过来,这会儿正是饭点,好多
端着碗,一边吃面,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得知柳春
家又闹起来了,大家伙都说活该!
“这李月妹两子忒不要脸,趁着孩子不在家就溜门撬锁,这哪是当妈的?这是贼。”
“可不是嘛,我们这些外又不好管,不管咋说打断骨
连着筋,李月妹终归是柳春
的妈呀。”
“李月妹也就是仗着这层关系胡来。”
虽然柳春一直不在家,不过
都是讲道理的,村里的舆论还是向着她。
李月妹正在门忙着抢救东西,碗被摔碎了,搪瓷缸子被摔瘪了,镜子也摔碎了,她越收拾越难过,这都是钱呀!
“柳春,连我的东西你都摔,你不是
。”李月妹大声控诉柳春
。
隔壁马二婶走了出来,“你不是想霸占春的家产吗?现在东西被扔出来了?你活该。”
周围的以为然,大家一边笑一边点
,“可不是嘛,这就是活该。”
丁大勇皱眉,“话不能这么说,孩子妈想回家住住,有错吗?”
“那也不能带上你呀,你是上门婿吗?”立刻有
嘲讽丁大勇。
李月妹从来没这么憋屈过,柳春突然不听话了,她想揍柳春
一顿,可是又打不过柳春
,“柳春
你等着,我要告你去,像你这样品德败坏的
,根本没资格去上学,我要让公社取消你的上学资格。”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
柳春能出去上学,是因为她考上了省纺织学校,这跟公社有啥关系呢?
柳春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没有搭理李月妹,屋里的东西被清
净了,她就
脆利落的锁上了大门。
围观的哄笑一阵子,也就各自散去了。
李月妹和丁大勇咽不下这气,两个
拿了几样摔碎的东西,跑到柳大队长家告状去了。
柳大队长脑很清晰,“你们不是跟春
分家了吗?跑她家
嘛去?你们怎么进去的?”
“我们就是想着,孩子不在家,那么大的房子放着也是放着,所以就……”
“原来你们趁着春不在家,偷着又跑她家里去了?那就别怪
家把你们东西扔出来,要让我说,春
对你们还算客气的。”
柳大队长疾言厉色,又把李月妹和丁大勇给臭骂了一顿,还严正警告他们,如果再有这种况,柳春
跑去报案,他可帮不了两
。
李月妹和丁大勇没办法,只好灰溜溜的又回了村的家,这一下子不仅没占着好房子,还损失了不少东西,真是赔了夫
又折兵。
俩在村里逢
就抱怨,可惜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件事
不怪柳春
,所以说也没
帮着丁大勇和李月妹说话。
柳春把屋子里边打扫了一遍之后,就认真琢磨起来,凡事有一就有二,她现在只是暂时离家,要是真的去外边上学,还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