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亦是闷热,柳姝妤沐浴后只披了薄如蝉翼的素白纱衣,而里面仅仅只穿了件心衣。
铜镜前,柳姝妤脱下纱衣,伸手取来妆奁里的瓷盒,拿银片舀了些许香膏,指腹轻揉,将那香膏揉开,抹在身上。
沐浴后擦香膏,柳姝妤不喜欢假手于,每次都是她自己亲力亲为。
柳姝妤正抹着香膏,忽而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以为是侍进来,回身却见萧承稷推门而
,她惊呼一声,忙转过身子背对男子,迅速将薄衫拉到肩
,严严实实捂住心
。
男子脚步声渐渐靠近,柳姝妤从铜镜中看见萧承稷逐渐凑近的身影,心里一紧,不详的预感随之而生,背脊骤然紧绷,沉声质问道:“翊王不觉此举越矩了吗?还请翊王殿下出去!”
柔荑按住心,柳姝妤始终背对着萧承稷,未让男子窥探半分。
唇瓣轻抿,柳姝妤垂下眼睫,眉渐
,这纱衣轻薄,里面的心衣一览无遗,聊胜于无,与在萧承稷面前褪了衣衫又何区别?
她羞赧难当,葱白指尖拢紧纱衣衣襟,双臂环胸试图挡住盈盈春.光。
萧承稷并未离开,反而在柳姝妤身后停下脚步,“出去?弟妹今差
送来那信封,不是在暗示我今夜前来?”
从衣袖中拿出被剪下来的心衣系带,萧承稷目光凝在子纤瘦的背影上,反问道:“这系带是我
着你送的?柳娘子送本王此物,难道不就是希望本王今夜来寻你?”
语气咄咄,似对柳姝妤的回避不悦。
“不是的!翊王殿下慎言!”柳姝妤又羞又恼,强忍着羞赧,解释道:“翊王误会了,我并无此意。”
萧承稷将那系带攥在手中,明知故问,“那是何意?本王理解的意思,就是此意。”
乌眸中是子婀娜多姿的身影,薄如蝉翼的纱衣聊胜于无,藕
色心衣将那如霜塞雪的肌肤衬得越发白皙。
也越发让萧承稷心中沉寂很久的邪|念再次升起,眼底的汹意越发明显。
烛火昏黄,柳姝妤看着墙上映出的冗长影子,男子的影子将她笼罩着,他只需再进一步,大有一副从身后将她揽住的架势,她心下越发慌,坦言道:“安抚翊王殿下而已,别无他意。”
柳姝妤攥紧衣襟的手指指骨渐白,努力使自己平静,“妾身既与翊王殿下结盟,便会信守承诺,答应翊王殿下的事不会食言,也请翊王殿下放心,莫要再生出昨夜在棋局上的事
。”
柳姝妤回想昨的事
,仍觉心惊
跳。
话音刚落,只听萧承稷轻笑,道:“我可说过,切勿让他碰你?昨真真是一对蜜里调油的恩
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