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我才管”这等话。
“聚天下之书于咸阳而修之,乃是国家大事,不可寻常而论。”公孙利笑眯眯道,却不留痕迹的抛了个软刀子。
赵不息歪歪:“于国而言,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国家大事难道还有能大过战争的吗?于
而言,大事莫过于生死,医乃救命之术,难道修撰医书不是大事吗?”
公孙利抿了抿嘴,被堵的哑无言。
赵不息笑了笑,主动给了公孙利和周禀一个台阶下:“我虽不才,可却有好学之心,修书中途必定多多询问丞相和淳于仆。”
反正话她是说了,做不做那也是后的事
了。
此言一出更是把儒家法家所有路都给堵死了。
家都说了自己不才,修书的时候多来问儒法两家的大贤,那还能再说什么?李斯轻叹一声,对着公孙利摇了摇
,示意此事就到此结束。
他心里却有些后悔,当初赵不息修撰兵书医书的时候他是知的,只是当初他也只以为陛下名义上是让赵不息修书,实则是让这位十五公主的老师尉缭修书,只是给自己
儿l蹭一蹭功劳罢了,所以并未重视此事。
如今看来,却是悔之晚矣。
有修撰兵书医书在前,他们当初未加涉,如今
到了他们各家之典籍,再想要
涉却是不占据道理了。总不能兵家医家的书想修就修,儒家和法家的书就碰不得吧。
淳于越和周禀就没有李斯那么好的本事遮掩表了,他们一下朝就冷着脸回到了淳于越府邸。
还没有挨着椅子,周禀就急匆匆开
:“老师,如今该如何是好啊?就这么任由嬴不息修书吗?她和法家亲近,必然会对儒家不利啊。”
“我倒是觉得这位十五公主也不一定和法家亲近。”淳于越摇着,给出了解释,“你看今
朝堂之上,法家之
的反应可不像是十五公主和他们亲近的模样。”
周禀着急道:“可我等曾不止一次听见嬴不息称呼李斯为仲父。”
淳于越小小顿了顿,表微妙:“……她也喊过老夫为仲父。”
而且经过淳于越的观察,这位十五公主中的“仲父”十分不值钱,只要是位高权重且年纪比自己陛下大的臣子,赵不息见面都喊仲父。
啊这。
周禀沉默了片刻,他花了好一阵才扭转过来自己的思维。
“那……”周禀脸色有些犹豫。
其实他一开始做的最差的心理准备是陛下听信李斯的建议收天下之书于咸阳并焚书以愚民,而今由赵不息修书这个结果尽管周禀还是不太满意,可既然赵不息和法家也并不亲近,那就比周禀意料内的最差结果好太多了。
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淳于越却依然十分忧心忡忡。
“修书事小……老夫只怕这位十五公主的野心并不只是修书可以满足的。”儒家的对关于帝位继承
之事有着法家远比不上的敏感。
周禀大吃一惊:“您的意思是嬴不息觊觎帝位?这怎么可能,她是子啊,
子怎能为王?此事自古未有。”
淳于越更加忧愁了:“废除分封制也自古未有,强迫天下书同文也自古未有,自称功盖三皇五帝为皇帝也自古未有。”
在历史上,淳于越就是因为坚持分封制“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惹怒了嬴政而被杀……当然主要是场合不对,在其他臣子给嬴政拍马的宴会上跳出来反对嬴政也是
商实在太低了。
不过也能看出来淳于越一脉是崇尚“祖宗之法不可变”那一类的儒家弟子了。对淳于越和周禀来说,嬴政既然能废除分封制那他也就可能会立公主为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