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直冲上陡峭的雪山。
他几乎被冰雪冻住的眼睛里是不顾一切的决绝与狠厉。
从尼威尔站到记者部基地的路,他前世走过无数遍。
这条路多长、多险、有多少个转弯和陡坡,从哪里可以抄近路,哪里走则绕远,贺灼都如数家珍,只不过那时已经没有季庭屿了。
大路已然追不上,只能抄近路上雪山。
山上的雪不算厚但滑得要命,且这条路窄无比,堪堪容纳下两条胎并行,稍有不慎就会冲到山下车毁
亡。
贺灼刚上陡坡就一个打滑差点冲出去,胎悬空半边,他硬是屏着呼吸慢慢把车蹭回来,调整方向继续开。
什么都顾不上了……
贺灼把自己的一切都赌了进去……
他不相信重来一次老天爷会让他死在去救的路上,他的
生信条也从不是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