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安家兄弟去敲门时,差点没把萧衍行身边的给吓一跳。
“谁来了?”莫遂收到消息的时候,霍地一下站起身。
“王小君。”
“王小君何时过来的?”莫遂一看报信的门房还傻呆呆地站着,顿时就没好气,“都来了,你还在这站着
什么?还不快把
迎进来!”
萧衍行在随州还有住处,院子还挺清幽的。
王姝跟着进去,没多久就见莫遂迎了出来。因着萧衍行厌
的特
,他身边近身伺候的都是男子。大部分男子虽知晓王姝这个
,却没见过王姝本
。也只有莫遂跟王姝打
道多,熟悉些。其他
来怕叫
主子不适,此时自然是莫遂亲自来安顿王姝住下。
“爷怎么样了?”王姝其实有些累,骨快颠散架了。
莫遂一听她关心这事儿,顿时就脸上带了笑:“昨刚退了高热,如今
志已经清醒了。但身体还是虚弱,如今还是昏睡的时辰多。”
王姝点点,“
醒过来就好了。不过爷到底受了什么伤?怎地突然伤的这么重?”
“箭伤。”
萧衍行这次是与江南州牧会面时被认出来了。原本截杀程明思学生的那批
发现废太子萧衍行竟然不疯癫了,还好端端的出现在江南。怕事
露会威胁到他们的主子,当即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原地刺杀了萧衍行。
萧衍行彼时带的不多,肩膀中了一箭。
王姝正想说那先给她整点吃的,她快饿死了。一听这话顿时心就一揪。
“没伤到要害,但伤颇
。爷又在水里泡了半天,没有及时处理伤
,这才致使伤势严重。爷高热发了两天,不能辨
,十分凶险。”莫遂说到此事也一脸杀气。“得亏爷身体强健,挺过来。一般
若是这般烧上两天一夜,怕是不去一条命,也会烧坏了脑子。”
说到这,他忽地看了一眼王姝。
虽说有些话不该是他们这些侍从说,但莫遂是真着急。悄咪咪地瞥着王姝的脸,他开:“爷已经过了弱冠之年,至今还没有子嗣。若是此次真有个三长两短,没有子嗣继承衣钵……”
王姝:“……莫遂,备午膳。”
莫遂也就是大着胆子跟王姝提这一句,说多了要惹恼的。果然王姝一开
,他立即闭嘴了。
说这会儿话,两也到了萧衍行的院子门
。这庄子其实还不算小,三进三出,跟在临安县的萧宅差不多。里
回廊、花园、水池都有,亭台楼阁也不缺。不过廊下行动的都是男子,各个也都配了刀。护卫们五步一位十步一岗,将这个庄子把守起来,十分森严。
许是一次见到有
子过来,一路上撞见了王姝一个个恨不得躲出去老远,避开了去。毕竟是第一次莫遂带进来的
,他们生怕凑的近了冲撞了
。
王姝倒也没注意到这些,进了院子,先是粗粗地打量了一圈。
莫遂没有跟过来,去安顿她带来的,也是下去吩咐
给王姝备午膳。
萧衍行的这院子挺安静的,这的
子惯来如此,独的很。院墙四周种满了竹子,还有些其他的木本植物。如今四月份,正是江南竹子长势好的时候。郁郁葱葱,显得十分茂盛。绿色掩映之下,青砖黛瓦,这院子格外清幽,适合养伤。
一阵风吹得竹叶飒飒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清甜的竹叶清香。
王姝上了台阶,冲着最中间的屋子走去,推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清香,这屋子很明显就是萧衍行喜欢的风格。木质的地板擦拭得十分净,榻榻米的那等盘坐式的屋子。家具摆设比较简约,内部开阔也空
的,屋子的窗户是落地的,此时大大的
开。风从窗户灌进来,满屋子清风的味道。
王姝犹豫地脱了鞋子,抬就见满院子的绿意从落地的窗户蔓延进来。那偌大的落地窗正中间,一个赤着上半身只穿着白色绸裤的年轻男子盘坐在那儿。
微风徐徐,吹着竹林沙沙的响动。盘腿坐那的难得不像往
那般端方,坐姿有几分松散。一条长腿是支起来的,一条长腿屈着。他的满
墨发披散下来,虚虚地挡着后背。几缕落在身前的墨发被风吹得飘舞,更衬得他肤色白皙如玉。
光从正面照过来,将他的身形照的一览无余。倒三角的身形与瘦有力的腰肢。修长的脖子微微低下,后颈的颈骨自然地凸起,与后背形成一个弧度,被光影照的极为优美。
此时他正一只手拿着一张湿帕子,正在艰难地擦拭这自己的身体。听见动静缓缓转过来,一张刀削斧凿的侧脸上全是冷漠。
的疏淡与他胳膊上微微鼓起的青筋与冲撞出一种极强又冷淡的蛊惑。
“额……”王姝的脑子嗡地一声懵住了。
萧衍行眉眼微微一动,脸上仿佛笼着一层青烟:“你怎么来了?”
王姝嘴比脑子快,电光火石之间,她嘴秃噜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句话:“爷,你手酸不酸?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