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那些种子，例如她拥有的超时代的科学知识。但这是王姝一直以来的
依靠。她依靠这些来维持的独立。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拿出来当筹码。本质上，王姝还是清高，倾向于以自己本身的
格价值来获得一份尊重。
当然，王姝也不否认自己这般造作，其实是在试探萧衍行的底线。她想知道萧衍行对她的底线，可以低到哪一步。
王姝的这番心思没知道，她在拒绝了袁嬷嬷以后就耐心地等结果。
不过很可惜，一直等到天儿完全黑下来，也没等来萧宅的反馈。她心中不由失望，萧衍行果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不过这般也算在她的预料之中。萧衍行高傲，说出来的话才会有效，此时不理会她的试探也正常。于是便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她该点花灯点花灯，该放
竹放竹。
事
没办，还得好好活着。于是高高兴兴地与王玄之过了第二个只有姐弟二的年。
萧宅此时却截然相反，毫无过年的热闹。
因为主子爷脸色
沉，这个年夜饭吃的是十分压抑。梅氏、柳氏等虽好怎么王姝年夜饭也不在府中吃，是不是真的被逐出了萧宅，却因为这个窒息的氛围而一句话不敢问。
花氏身体抱恙，起身都十分艰难。年夜饭，她只来露了个面就被搀扶回屋了。杨氏一如既往的沉默，不知何时，她已经沉默到多看萧衍行一眼都不敢。柳氏和梅氏倒是想说话，奈何两梁子结的太
。能稍微搭话的王姝消失了，她们就只能相顾无言。
她们不是没想过再试探试探主君的态度，毕竟年岁一年比一年长，她们还是老样子。将来主君重回高位，新进府，她们怕是会因为老珠黄被弃之如敝履。可几次看向萧衍行，实在没有这个胆子。
主位上的萧衍行不知下面的盘算，看都没看下面一眼，吃了两筷子凉菜便起身离席了。
府上没有守岁的规矩，其他若不想守岁，自可回屋去休息。
萧衍行一走，其他也不会久留。
一个走的一如既往是杨氏。杨氏就跟长在屋里似的。没禁她的足，她自个儿不乐意出屋子走动。杨氏后走的是柳氏。划
脸以后，柳氏跟梅氏如今是相看两相厌。才不愿意留下来跟她大眼瞪小眼。她一走，只剩下一个梅氏。
梅氏赖在席位上幽幽地叹气，问身边伺候的：“你说，这王氏到底去哪儿了？快一年没见到了吧？”
伺候的哪里知道？她们在府中根本出不了后院，不过没见着，不代表不能猜测。眼珠子咕噜噜转悠一圈，小声地猜测道：“估摸着跟以前那温氏一样，跑了吧。”
梅氏一想，觉得极有可能。这两个本地的商户
，一看就是没有什么廉耻心。
“罢了，跑就跑了吧。”梅氏虽然觉得后院无说话，有些无趣。却十分高兴王姝跑了。哪怕主子爷没有宠幸眷的意思，她们还是觉得越少越好。
嘀嘀咕咕的说了一番话，她一个也懒得放花灯，转也回屋去睡了。
萧宅的毫无过年气氛，王家两个却过出了个非常热闹的年。该有的过程，一件没少。要不是王姝肚子太大不好太累，估摸着还得出去放个花灯。王玄之被她吓得心惊胆战的。两吃了一顿年夜饭，王玄之便将她赶去睡了。自己一个守岁。
王姝玩过了也知晓轻重，她怀着孕不能熬夜。当下便打着哈欠回了屋子。
除夕夜是不眠夜，夜里不熄灯的。王宅内外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下午大雪停了，乌竺玛带着一帮把院子里的积雪全给铲了，倒也不怕滑。
喜鹊送来了热水，王姝稍稍洗漱一番便上了榻，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睡到半夜，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总觉得身边多了个软乎乎的东西。闻着味道有些熟悉。但奈何睡得实在太沉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能迷迷瞪瞪地抱住了暖烘烘的这个大东西，睡沉了。
次
一早，她从床榻上爬起来，发现靠书房的窗户是开着的。
王姝有些怪，叫来喜鹊问。
喜鹊对着窗户看了半天，挠了挠：“估摸着是昨夜里没
上栓，被风给刮开了吧？”
王姝一想也是，昨夜她梦境之中确实听到咣当一声。冬里夜间寒风大，能把婴儿手臂粗的树枝给刮得一节一节的，吹得窗户开也正常。
“往后记得上栓。”王姝打了个哈欠，“不然早晚得着凉。”
喜鹊讷讷的应诺。
这之后，王姝发现，她这屋里的窗户总是会被风吹开。半个月里总有那么三四回。且每次她都能闻到熟悉的气味和听见咣当一声木砸在墙板上的声响。
且不说她心里怀疑有鬼，就说过了年，凉州这边突然间热闹了起来。
花氏的身体不好了，非常不好。原本还能靠一
汤药吊着命，如今身体已经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萧宅那边有大夫进进出出的，却总是没有一个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