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萧承焕有几斤几两其实再清楚不过,这就是他自己教出来的。萧承焕能有什么计谋?
虽然心中不信,但皇帝还是召见了他。
萧承焕自打江南水患一事被追责以后,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就再也没有接触过朝政。他汲汲营营地想要恢复与皇帝之间的父子谊,不仅没有成效,还徒惹笑料。这次因为他母妃叶慧琼的
毙,皇帝在安葬叶慧琼之后,去钟粹宫坐了一夜,渐渐又想起了过去的
分。
屋及乌的,对萧承焕的父子之
又渐渐复苏。
敏锐地意识到这一点,萧承焕自然要趁热打铁。此次戚继兰之死,他虽没勘其中的玄机。不知皇帝为何因一个快
土的老
之死而如此震怒,但他抓住了机会就要修复父子关系。
东宫下属的官员分析出了皇帝愤怒的原因,出谋划策。萧承焕集众之所长,特地来献计。
江浙的官员不是团结么?不是为了利益共同体一致对外么?
那就想办法分化。
自古以来,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帮
为了共同的利益一致对外。只需要找到他们内部的弱点,分化他们,这帮
就能从内瓦解。萧承焕也算跟他们打过
道,当初南下治水,不少
还在他手里分过一杯羹的。换言之,萧承焕手里有这帮
贪污受贿的证据。
先前为了巩固势力,萧承焕自然不能动自己。但这不是快被废了,
不为己天诛地灭。
萧承焕手里捏着的这些证据,自然就能派的上用场。
他不管这些跟戚继兰的死有没有关系,他只知道一些
气得皇帝睡不着觉。他如今有办法整治这些
,不管用什么罪名,
弄下去了,那就是替皇帝解决了问题。问题解决了,这就证明了他的能力。萧承焕可不管什么道义,什么后续如何善后。他只顾现在稳住他的东宫地位。
萧承焕卖卖的那叫一个狠,一出手,置
于死地。
皇帝正愁没地方收拾这帮,还真被他误打误撞地给解决了。这些罪证拿出来,立即就送去了大理寺。皇帝金
玉言说的话,那就是立即要处理的。
真的把拉下大牢狠狠出了一
恶气,皇帝再看这个儿子,倒也没那么刺眼了。
秦莲生其心可诛,但萧承焕毕竟是萧家子孙,是他的种。皇帝一高兴,又解了东宫的禁。准许萧承焕上朝听政。不过萧承焕如今还在孝期,上朝听政的子往后推延了几
。
这都不是问题,萧承焕被剥夺了上朝的权利这么久,终于能够再回朝堂,多几便多几
。
事实上,作为的叶慧琼儿子,萧承焕哪怕作为太子也是要守孝的。只不过太子守孝的子、方式不一样,根据自身的
况来定。先前因为萧承焕被禁足东宫,且不允许掺和朝政。为了表示孝心也是为了勾起皇帝的怜悯,他愣是选择了最苦的,
子最长的孝期。
此时解了禁,但该装的样子还得硬着皮装下去。不食荤腥,
手写经文。除非皇帝发话,否则他死都要写满二十一
。
给了江浙这帮官员狠狠一击,皇帝心大好。当
便去了吕黎的长乐宫。
说来,这段时被别的事
绊住脚,皇帝
绪易
易怒,感觉到身子不舒坦,都以为是气的。如今胸中长舒了一
气,他还是觉得不舒坦。连一直想着的那档子事儿,跟吕贵妃真做起来也没有尽兴。皇帝终于还是嚼出了不同:“……这屋子里的熏香换了?”
只这一句话,差点没把吕黎给吓得跪坐在地上。她愣是忍着一身冷汗,装作无事:“嗯,确实换了。”
“为何要换?”皇帝皱着眉,不是很高兴,“先前的熏香挺好的。”
吕黎袖笼里的手在颤,但面上还是维持了冷静的姿态:“陛下若是喜欢,臣妾下回还用那个香。臣妾想着,总用一种香料也会腻的,这才作主给换了。”
“换回来。”皇帝点点,对她的解释没有丝毫怀疑,“以后你就用那个。”
吕黎自然是不会拒绝,满答应。
……
待到皇帝离开,吕黎才从榻上趴下来,狠狠地甩了贴身宫婢一掌。
宫婢被扇得脸颊肿老高,也不敢哭。只低着,任由吕黎发泄。
说起来,那西域香料,吕黎只会比皇帝用的时辰更长。换言之,她的上瘾程度比皇帝更。皇帝
绪不稳定,吕黎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若要她戒掉这个香,那也是不可能。左右她这
身子早已没得救,
生该享受的时候就尽
地享受,谁还管明天?
“娘娘,娘娘歇歇吧。”一旁的老嬷嬷看不下去,赶紧过来揽住她,“这么亲自动手你也累。信发出去也快一个多月,算算江南那边也该有动静了,兴许就快了。”
“快?都快两个月了还快?”吕黎打别,自己的手也疼,“她要是再不送来,我就要撑不下去了!”
如今长乐宫的也都知晓了那熏香的作用。若说先前还隐瞒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