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们跑一趟了?这应该是我去取才对的。”
“春荷姑娘照顾柳姨娘辛苦,我们不过是走一趟的事
,不劳烦,不劳烦的。”厨娘们说了几句客套话,本是想当面和柳朝朝赔不是的,但柳朝朝一直没有出来,他们虽有遗憾,但也只能作罢。
春荷将食盒拿到屋子里去,里
的饭菜全部摆出来,只是看了一眼,便冷笑连连,“今儿个若非是世子爷,她们还会送这些来?”
只见食盒里的饭菜,比起年夜饭来更
致不少,春荷心中有气,直道她们是故意的。
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
柳朝朝知道她心里
不舒服,自然不会拦着,只等春荷骂完了
,才牵过她的手,让她坐下一块儿用饭:正月初一可不能生气呢,不然往后一年会不顺当的。
春荷气不过,问主子怎么都不生气的。
朝朝的确是不生气的,说白了她就是不在乎,府中下
们待她好,她自然也会对她们好。
若是旁
对她不好,朝朝也不至于贴上去。
她们若是喊她一声姨娘,朝朝也就受了,若不把她放在眼中,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会难过,还不是因为在意裴铮?
朝朝对着春荷摇
,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哄她一块儿吃饭:不是说这几
就要回家去吗?这般愁眉苦脸的,家里
可要担心的。
“
婢不回去了,
婢就在这里陪着您。”
朝朝却没答应她:这怎么成呢,你
陪着我,怎么会不想家,不是说好的要给我带糖葫芦。
春荷便收敛起了脾气,不住的给朝朝夹菜。
主仆俩吃的倒是挺开心的。
但出门在外的裴铮,
绪却并不怎么好。
约裴铮喝酒的是他昔
同窗,如今官居大理寺少卿的荀烈。
他二
关系颇佳,裴铮失踪之后,荀烈也是少数知
之一,之后裴铮归京,本应该早早的聚一聚,可他二
一个比一个忙碌压根就没有机会。
如今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荀烈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见裴铮开始喝闷酒,荀烈着实有点瞧不过眼,“哎哎,我是喊你过来喝酒的,不是想看你喝酒。”
裴铮略略的看了荀烈一眼,轻嗤一声,“莫非是怕付不起酒钱?”
“那可不,你也知道,我是在大理寺当差,哪里同你一样好命,可以去户部当差。”荀烈的这些话,多少带着点个
绪。
谁不知道户部最有钱?
在荀烈眼中便是陛下偏心。
裴铮懒得理他,可到底因为荀烈的话,放缓了喝酒的速度,直白的问他为何请自己出来。
“本大
也不过今
有空,得亏世子爷赏脸,不然这顿酒又不知要推到猴年马月去了。”荀烈笑着调侃他。
裴铮从前也不是没有听荀烈喊过他世子爷,
阳怪气有之,故意调侃也有之,但他都只是一笑置之,从未和如今一样,只是听着个称呼就觉得烦。
“闭嘴。”
荀烈这才感觉到裴铮的
绪有点儿不对,他放下了酒杯,若有所思的问他,“亭曈,你怎么了?”
荀烈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正经一些,但是裴铮却说不出自己怎么了,他只是心中莫名的烦躁。
但有些心思,却不愿对旁
道,“无碍,不过是家中出了一些琐碎的事
。”
“难不成是因为伯母要给你相看姑娘?”荀烈摸了摸自己的下
,自以为自己发觉了真相,“听我媳
说,伯母对这件事很是上心,还托我母亲瞧瞧。”
裴铮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但是,你家那样的家世,我母亲选中的
,能
得了伯母的眼吗?”荀烈问的倒也没有差,世家和世家之间也是不一样的,荀家虽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但同镇南侯府比起来,也是差了一些的。
“娶妻娶贤,太平
家里
找,有什么不好的?”裴铮不答反问,显然是坐实了荀烈的猜测。
他惊讶的酒杯都快要握不住,“你,是认真的?”
不怪荀烈有这样的想法,虽说裴铮先前也有婚约,但他根本连未婚妻长什么模样都不太清楚,对那桩婚约也是
绪淡淡。
每次他们提及时,裴铮也都是面无表
的,仿佛他们说的是和自己无关的事
。
荀烈起初以为是裴铮天
如此,哪里能想到今
居然能从裴铮嘴里听到这么一番话。
“亭曈,莫非你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了?想要娶她为妻?”荀烈的心里抓心挠肺一般的痒痒着,实在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一幕。
裴铮听到荀烈的话,脑海中想起的却是柳朝朝的身影,只是很快,他就将这个念
抛诸脑后,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多想也是无用的。
只不过想到柳朝朝,裴铮就想到了另一件事,这会儿看着荀烈,他便提了出来,“你可认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