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皱起眉
，认真道：“顾慎，你不能在大都待了，我帮你联系夫
……你收拾收拾，今天就离开这里。”
喝完酒，打了赵器，听起来潇洒洋溢。
但实际上，没有比乌鸦更清楚，赵氏在大都的地位……以及手段。
如果被抓到了，自己还好，有夫罩着，这种祸能扛下来，也就掉一层皮，但顾慎就不一样了，赵器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抓到对自己痛下黑手的家伙，铁定要把对方折磨至死。
想到这，乌鸦就开始翻自己的手机。
“打的事
……只要你我不说，就不会再有后续了。”顾慎轻声道：“我抹除了赵器的相关记忆，现场的生物痕迹，还有通过超凡手段能追查的回溯线索……昨晚我们在老城区走的路线没有监控，所以他什么都查不到。”
乌鸦怔住了。
他努力思索了一圈，发现的确如此。
这小子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做事能这么谨慎？
“你确定么？”宋慈狐疑道：“会不会有所遗漏。”
“如果没有这些把握，昨晚我又怎敢动手？”顾慎无奈笑道：“以赵氏的行动效率，如果现场留下了线索，你还能安稳睡到中午？”
乌鸦又挠了挠，“你特娘的……真是个才啊。”
“重要的不是这个……”
顾慎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赵器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宋慈有些茫然。
“老城区，可是被大都淘汰遗忘的荒废地带，这里技术落后，穷困潦倒，像赵器这种养尊处优的大物，有什么事需要去老城区解决么？还偏偏要挑在
夜？”顾慎抚摸着橘猫，“他甚至还带了一群超凡者……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看中了老城区条件落后的特点。”
“老城区是海在大都唯一的盲点，如果要谈一些见不得的生意，买卖，最好就在这里。”
顾慎平静道：“赵氏家大业大，生意买卖，向来很多，没什么好避讳的，他赵器大可放心去谈，可偏偏还选了老城区见面，只能用避眼目来解释……我猜他这次约见的对象，是某位不能见光的物，被赵氏知道，会牵扯出很多麻烦。”
“所以……就算被打了，他也不敢动用太多的资源，至少不会动用赵氏的资源。前有崔忠诚，后有陆夫，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如果昨晚老城区的事，引起了这两位的注意，他就真的惹上大麻烦了。”
“综上，挨了这顿毒打……他只能憋着，咽下去。”
一席话毕。
宋慈的已经从目瞪
呆，变为心悦诚服。
他认真鼓掌，道：“我现在才明白，老陆以前说的那句话是对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顾兄打亦要三思而后行，实乃我辈楷模。”
乌鸦脸上写着“我不是真流氓顾兄你才是啊”。
“如果……”
顾慎则是话锋一转，轻声道：“你把自己代
成赵器，再想一想呢？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公子，从来只在市区活动，偏偏在昨晚，去老城区约了一位不能见光的……他到底是做什么去的呢？”
宋慈一瞬间就警惕起来。
他默默陷静思之中，想到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自己打了陈净坛，导致赵器谈了一半的生意黄掉，赵器是睚眦必报的真小，这件事就算被夫压下去，也只是一时表象，他必会找自己麻烦。
第二件事……就是那缕夫被身边种下的
烙印，思前想后，这件事，只有赵器最有可能做到。
“赵大公子的生活很简单，他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没什么隐私可言。”
顾慎也在思考，这一次他的眼有些困惑，轻轻地自问：“可烂泥想要上墙，总要有帮他的，那个，会是谁呢？”
第一百章 大雾
周一。
清晨七点半，大多数上班族刚刚从家里出发，这是地铁最拥挤的时段，大家都还在路上。
大都虽然繁华，但绝大部分商业街的业务在九点才会开展，所以这个时间点，通常街上只有零散的行，也不会拥挤，因为大多数店铺还没开业。
然而今天荔浦街的某家店铺门前，已经排起了一条小小的长队。
周也新八点到寐语者的时候吓了一跳，她反复确认了两遍……这些是在自家门前排队的，而且是组团来的，一辆中
就停在不远处。
“大家按顺序排好。”
一个
认真在队伍旁边督促道：“不许
队哦。”
排队的几个，困顿，疲倦麻木，但出乎意料的听话。
周也新皱了皱眉，她觉得这个有点眼熟……
想起来了！
是之前来给顾慎送锦旗的贵
，现在她换了一身打扮，卡其色风衣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