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夜在铁椅上调整姿势，他声音沙哑道：“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楚育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在审讯室内坐下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
不是打开公文包，也不是与秦夜对话，而是抬起
，望向那在陆南槿离开后，便重新开启的监控摄像。
微微点，算是示意。
“秦先生。”楚育笑了笑，“不要着急……你可以看一下这份文件……”
说罢。
楚育打开公文包，取出了很薄的一张纸张。
审讯室外，紧紧盯着监控画面的陆南槿冷声道：“放大——”
休想在自己眼皮底下刷花样。
一旁光幕，将那份文件的影像单独捕捉，然后放大，一张烙刻着晦涩古文的纸张，纸张上的每一个文字像是蝌蚪一般，在放大数倍之后能够清晰看清……却没有
能够识别。
“这是什么文字？”
陆南槿皱起眉。
她眯起双眼，想要看清监控画面中秦夜的。
那张染满鲜血的面颊，被散落的发丝遮掩……铁椅上男的无法分辨，只是能够感知到……他的动作似乎变得钝重起来。
……
……
催眠，有许多方式。
通过声音，通过画面，或者更直接的……通过力
触。
这张布满古文的纸张，就是“天空座”与【使徒】的流方式之一，在秦夜目光触及那张薄纸的时候，一
异的波动在脑海中
开。
这些文字游曳而出，在无看见的虚空之中，仿佛真正的化身成了一条条蝌蚪，倾开了一扇门户。
楚育面容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男，眼逐渐变得灰暗，也变得麻木。
他收回纸张，作为催眠的媒介，这些文字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现在需要做到的就是稍稍伪装一下……他不慌不忙地开
，道：“有一些事，需要嘱咐秦先生……”
监控中，楚育开始缓缓说着微不足道的琐事。
而在另外一片游曳的虚空中。
无数海水倒灌。
这片海域内蛰藏着无数的，被
海所链接的五片大洲，数十亿民，都为“水区”的搭建，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
普通的，渺小如萤火。
超凡者的，要稍微强大一些，但在这片无垠海域中，仍然微末……可怕的是数十亿的汇聚在一起，这是一片挖掘不到尽的之海。
对于拥有至高权限的“座”而言，这里也是最安全的“会面”场所。
秦夜再次睁开双眼。
他有些惘然，此刻自己不再被困锁在铁椅之上，四周是无垠的海水……
远方逐渐凝聚出一张虚拟的面容。
看到那张虚拟面孔，秦夜反应过来，这里是水区的世界。
“座大……”
他松了一气，现实世界中的痛苦和憋屈都远离了自己的，这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舒爽。此刻他单膝下跪，向着那道至高无上的身影，展示自己绝对的忠诚。
海水之中，缓缓凸显出一袭漂浮在空中的大袍。
镇守源之塔的“天空座”，是所有座中最秘的那一位，也被誉为“最高席的常青树”，他见证了类历史近百年来的挣扎和演变，也亲手建立起了如今中洲的超凡秩序。
而在水区中，祂所展现出的形态，年轻而又轻盈。
披在他身上的那件大袍，缓缓浮动，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随着大袍浮动，这片海域都变得“富有生机”起来。
“大都的任务，是这样的……”
秦夜刚刚想要开，天空座就打断了他。
“大都的事，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