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片漆黑。
什么都看不见。
但韩当的心脏却仿佛被以五指握住一般,猛然一紧……他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在跟谁说话,原先胸腔内积攒的千般怒火,在一瞬之间尽数消灭,怒火与憋屈涨
到最后,终究是缓缓退散下去。
韩当硬着皮咬着牙齿,无法对抗内心的恐惧,将许厌
了出去。
“下次最好识趣点,别说这些废话。”
靳先生冷冷开,提醒了韩当一句。
韩当听闻此言,顶如同被浇灌了一盆冷水。
在酒座眼中,自己,老师,还有白泽生,其实都是一样的……
都是棋子。
只是职责不同的棋子而已。
把棋子摆在什么位置,棋子就做什么事。
除此以外,不要问,不要想,只需要做即可。
他根本就没有提问的权力。
……
……
黑暗之中。
许厌躺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大……”
他笑了笑,喉咙里翻滚着鲜血,轻声说道:“如您所料……顾慎对我动手了……”
酒座缓缓点。
他伸出一只手,悬罩在许厌的面容之前。
许厌闭上双眼。
冰凉的木板逐渐变得温暖起来,黑暗之中的酒香气息逐渐变得浓郁,引他的鼻腔之中,这是一
可以让
都放松下来的气息。
座的力量,在极小的木屋之中施展开来。
许厌身上的伤势,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他萎靡的气息,也一点一点恢复。
数十息后。
许厌重新睁开双眼,他握了握拳,浑身上下涌动着一暖流,酒座大
的
力量加持之下,他重新获得了活力。
虽然伤势没有完全弥补。
但……这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黑暗中的靳先生单膝下跪,肃穆凝视,观摩着这不可思议的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