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其中一位太医打开针包,就给石大嫂开始施针。
石友知道了二位太医的身份,就很是敬畏,不敢上前随意搭话。
方念真也顾不上冒不冒犯了,直接问道:“二位太医,我嫂子的命可还能保?”
其中一位姓黄的太医答道:“她的命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们现在犹豫的是这孩子。”
石友听了这话来了了,“能保我媳
的命就好,孩子我不要了。”
黄太医是个嘴毒的,毫不留地训他:“你还是不是亲生爹了?这孩子的命还有机会保住的,你就不要了?”
石友被训斥,讪讪地挠了挠。
黄太医看他也是妻心切,又缓了缓语气,“我们二
现在有争议的点在于,这腹中胎儿如今不知是死是活,若是命已绝了,须得尽快排出体外;若是活着,就还有能保下的可能。”
“以我二的医术,须得施针在紧要的
位方能确定胎儿是否还有命。可是,若是本还活着,我们施了针,也许反而刺激到了,胎儿命绝于此也说不定。”
方念真听明白了,这就是一场相当于风险很大的“手术”。
黄太医说道:“这个主意,还是你当爹的来拿吧,不过产这方面你放心,她身体
况不错,我们还是很有把握的。”
石友只犹豫了几秒钟,就说:“二位尽管施针吧,是死是活,看这孩子自己的运道了。”
这边讨论完,那边的炕上,另一位太医就联合黄太医,二各执一长针,在石大嫂的腰腹两侧扎了下去。
方念真眼看着石大嫂的肚皮动了一下,“里面好像有反应。”
二位太医又赶紧诊脉,最终二对视微笑着点了点
。
“这孩子还活着,如此,我二也可以决定下什么药了。”
另一位太医收针,黄太医就开方子,“产应是受到惊吓或是外物撞击,急火攻心,才导致她晕厥,有流产迹象,亏着她平
身子康健,还能救回来。”
“她这一遭身子亏损严重,须得长期补,不然于寿命有碍,这补药……”,黄太医停笔,抬看了看石友。
方念真一下子明白了黄太医的意思,他这是怕石家负担不起,“太医您尽管开吧,我去抓药,只要咱们新云州能买得到就行。”
黄太医开了两副药方,方念真拿出去给了车夫,又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去街上抓药。
黄太医又跟石友嘱咐,待产醒了后,要给她吃些什么,喝些什么。
如此一通折腾下来,天色都已经擦黑了,方念真松懈下来,这才发现,小石
怎么不见了!
见石家求到来相救,门
围着的街坊邻居都已经散了,方念真遍寻不见,走到胡家想打听一番,却见小石
就在胡阿婆的炕上睡着。
她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胡阿婆见她来了,也悄悄地走出卧房。
“这孩子哭得嗓子都没声了,我看你们都挺忙,也顾不上他,就把他领家来了。这孩子孝顺啊,水也不喝饭也不吃,后来我强灌了他几米汤,他哭累了才睡着了。小石
他娘咋样了?”
“阿婆您还是那么细心,还好有您顾着小石。石大嫂现在已经转危为安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暂且保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可把我惦记坏了。”
二才聊了几句,屋里小石
的哭声就又响起了,“娘,阿娘呜呜呜呜呜!”
方念真赶紧进去,却发现小石根本没醒,而是在梦中哭嚎着,她心中就是一酸。
不能由着他在梦中哭,轻轻拍拍他的小手,把他叫醒,小石泪流满面地醒来,呆楞了一下,哭得更狠了。
“不哭了,不哭了哦,你娘没事的,太医说了,你娘很快就会醒的。”
“真的吗?”小石这半天听了太多大
哄他的话,已经不信了。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你娘病了,你也没法和她在一屋睡,你先在这儿呆着,我去看看你娘的况,好吗?”
小石一个劲儿地摇着
,“不,我要一起。”
没法子,方念真带着他一起回了家。
小石颠颠地跑进屋去,还知道先烤烤火,祛祛身上的寒气,再去看他娘。
小手轻轻地拉住她娘的手指,他也不说话,只是又抑制不住地“啪嗒啪嗒”地掉起眼泪,嗓子里呜咽着。
在石家等着抓药回来的两位太医看了也很是动容。
寂静的屋子里,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小……石,别哭。”
方念真瞪大了眼睛:“嫂子你醒了?!”
只见石大嫂似乎还是很没力气,眼皮很重,并没有完全睁开,但还是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那个……贱,我要杀了她!”
“嫂子,你说谁?”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