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快看,你七皇叔回来了。”
陆恒接过宫递上来的热帕子,仔细净了手,一把抱起了大皇子。
“哦唷,我们煜儿真沉啊。”
皇上哈哈大笑,“这小子能吃着呢。”
寒暄过后,宫就把大皇子带离了勤政殿。
陆恒笑着说道:“皇兄果真慈父怀,批奏折也不忘哄着煜儿玩。”
陆怀看着陆恒削瘦的脸,也忍不住叹了气。
“七弟辛苦了。”
陆恒听言,直接跪地,都不抬:“为大肃万民,臣不觉苦。”
陆怀微微皱了皱眉,从这一句“臣”,他就体会到了——陆恒对此次出征,有不满,有怨气。
多半还是为了那粮延误一事。
陆怀也有心安抚他。
“都是自家,就不客套了。听说你带了那
子去军中的庆功宴?这是想定下来了?”
之前他就建议过陆恒再从贵中选一位做正妃,他非不肯,那也就罢了。
谁叫陆家总是出种。
“此次大胜,狠狠挫了靳翰的锐气,朕心甚慰啊,靳翰使臣正在与咱们大肃和谈,这回朕一定要狠狠宰他们一笔,那些战马,也该给大肃分一分了。此次战役之后,应当暂时不会有大战了,阿恒也可在京城安心成婚了,朕为你赐婚。”
陆恒听了这事倒很是开心,“多谢皇兄。”
皇上想了想,又道:“经商的名
总是不好听,听说还是个孤
,没有兄弟,那便连耕读世家都够不上了。朕便让她认翰林院的放学士为养父吧,恰巧他家无
,又都是姓方。如此,身份也算抬了上去,勉强配得上你。待成婚后,让她好好待在内宅,也不必再抛
露面了,经商的事都
给下
。”
陆恒皱了皱眉,一揖到地。
“皇兄,此事……恕难从命。”
皇上挑眉,“为何?”
陆恒目光如炬,“赐念真官家身份,臣弟知皇兄是好意为我,但是我不介意她经商,这也不影响她做我的妻子;另外,臣弟不想限制她,若是把她圈在后宅,只怕她余生都不得欢愉,臣弟于心不忍。”
陆恒的话还是尽量说的婉转了。
若是方念真自己不想经商了倒还好,可如果是皇上和他强制不许她做,一切都给下
,那她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不让小厨娘开店?那只怕这门婚事要告吹。
皇帝不解。
“没说不让她开店了,只是说由下
去打理,京城哪家的主母不是这样,打理好内宅便可。”
陆恒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反问起了皇上。
“皇兄,言从之此次从海外回来后,你准备怎么办?还是不恢复她的儿身吗?”
陆怀显而易见地沉默了。
啧,这倒是个横亘在皇帝和朝堂之间的大问题。
言从之这,能耐大的很,如今产量极大的红薯、玉米都是她自海外发现并带回来的物种。
只是有一个问题——她是个子!本名是“言从芝”。
这是她上次带回红薯和玉米之后,向陆怀挑明的。
也不知道她是在海外遇到了什么事,说自己是
儿身的时候,她颇有一种要杀便杀、要剐就剐的那种豁出去的感觉。
皇帝震怒,她居然瞒过了那么多,一路科举上来,进朝为官。
可她又着实是个才。
皇帝也不是没想过派其他出去,可是从来没有
像她一般,每次回来都能带些有用的东西或者
回来。
之前带回来一个特别会做琉璃的金发碧眼的回来,那
的琉璃做的又快又好。
目前言从之是子之身这件事,也就只有他和陆恒知道,其他的朝臣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吵翻天。
皇上疲惫地用手指捏了捏眉,自
自弃。
“大不了,朕把她收到后宫来,如此一来,她既不耽误嫁,还能继续为大肃办事。”
话说出去,却不见陆恒回话。
皇上拿开手,睁开眼睛仔细一瞧,自己那好弟弟正抿着个嘴瞪着他。
这是他生闷气的表。
陆怀一拍大腿。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