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丫家如今都有几分地主的架式了。瞧瞧这大院子,这青砖大屋子,真是发达了。”
村里乡亲们一边往碗里夹着菜一边感叹着,不远处坐着的叶老一家心中格外的不是滋味。
他们也被请了过来,没办法,虽然叶渔很想再也不和他们往来,可他们毕竟是自己的爷。平时关系再差,建成房屋这样的大事还是要请他们来吃饭的。
这一家子多,叶渔直接给他们分了一桌子,菜也一样给他们上的一半荤菜一半素。
几个小娃哪受得了食的诱惑,会用筷子的就直接开始夹,不会用筷子的就自己上手抓,最小的小宝则是不停催着他娘和阿
给他喂。
老两心中那个悔啊,看看眼前这青砖大房子,这么好的屋子这么大的地盘若是没有分家这些都是他们的啊!
这还是二层小楼,要是他们能住进来肯定要在二楼选一间。每天在岛上转一转,监督下活的
,回来就好吃好喝躺着,想想就美滋滋的。
叶传家兄弟俩也在后悔,后悔不该撺掇着爹娘将弟妹赶出去住,不然……
也不对,要不是他们将徐氏给赶出去了,这母俩能在海边捡到龙腹香发家么?说起来还是自家帮她们发财的呢。
当然这话只是在他们心里想想,谁也没敢说出来。
如今的徐氏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徐氏,叶渔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可怜丫。
从前都说她脸上的胎记是孽障,可现在胎记没了,一下成了老叶家最标志的姑娘。家手里有钱,长的也俊,不知多少媒婆都在打她的主意。
最可恨的是村里许多在宝山岛上
活拿她发的工钱,还有一群老的做花盆卖给她。现在村里谁不说她好,谁敢说她不好。
前两自己不过是在外
嘀咕了几句被
听见了,顿时被
指着鼻子一顿说教,连自己十来岁偷东西的事都被翻出来讲了几遍,实在丢脸。
现下这母俩,打不得说不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们撇下自家过好
了,叶家没一个
心里能痛快。
“阿娘你看他们,吃个像是在吃臭
蛋一样,心里该是难受的很。”
“你这丫,别跟他们计较了,毕竟是长辈。”
叶渔撇撇嘴,她就是记仇,就是小心眼儿。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就她爷大伯二伯那样的,才不叫长辈。
知道阿娘的子,叶渔也不和她争论,高高兴兴的端着一盘小酥
换个地方乐去了。
“这孩子……”
都多久了,还是放不下。
“我看阿渔现在这样挺好的,叶老一家以前怎么待你们母
俩的谁不清楚。就是要划清界限才好,叫他们后悔去吧。”
连秋看了那一桌的况,心下不由得感叹。瞧瞧那桌上
的,孩子像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争来抢去一点礼节都不懂,大
也不管。这一家子真是没救了。
这样的一窝歹竹居然出了阿渔这一家的好笋也是稀。
咦……那小孩子满嘴油光连上都有油渍,一大坨鼻涕眼看快掉下来又吸了回去看着怪叫
恶心的。
“呕!”
连秋也就那么想着,不知为何没忍不住突然呕了一声。
“阿秋?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着几个孩子太脏了有点反胃。”
真是了怪了,从前看到村里的孩子再脏的都有,她也没见这样恶心过,今怎么反应这么大。
“呕!呕!”
连秋身体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呕起来便有些停不下来。徐氏一边给她顺背,一边给她找水。等连秋好不容易停下来时,她才小心翼翼问道:“阿秋,你月事还正常吗?”
连秋心里咯噔一下,她瞬间明白了好友问自己的意思。
怀孕了?不可能。
她也只是想想,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毕竟十几年都没有动静了,怎么可能现在突然就有了。而且,家大夫都说了她是真的怀不上。
“我的月事一向不准的,刚刚就是被恶心到了,没事。”
徐氏还是不放心。
“反正紫苏今在家,就让她给你看看嘛,看看也能安心。”
二丫基本功本就扎实,最近一个月被那老大夫带着亲自给病看诊,进步飞速。
老爷子都说了几次想收她当正经徒弟,只是二丫没有应。
连秋咬咬唇,虽然不抱什么期望,但诊诊脉应该也没关系的。徐氏见她不说话,立刻转去叫了二丫来。
二丫熟练的上手摸脉,越摸眉间的笑意便越浓。
“往来流利,滑如走珠,这是滑脉,秋婶儿你有孕了呀!”
“不可能!”
“当真?!”
说不可能的是连秋,问当真的是徐氏,可见连秋对自己怀孕从来没抱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