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圣架,行礼时跪下容易,起来都是连滚带爬的。
康熙帝甩了甩袖子没眼看了,转就小心翼翼地伸出右臂,等着青璃撩起帘子搭上她的纤纤玉手。
看着青璃跳下最后一个台阶时更是吓了一跳,急忙把小姑娘抱了个满怀,连声关怀:“阿璃,你慢一点,可别摔着自己了!”
“算了算了,下次还是朕抱你下来吧!”
钮祜禄府上众看到皇上对他们家的姑
如此关怀备至,呵护用心,被冻僵的身体也慢慢转热,热血沸腾、红光满面呀!
谁知他们家姑还“不识好歹”地摆了摆手,对着皇上那叫一个不客气:“皇上,你别小看我啊,我的身手怎么会被这点高度难住呢!”
让他们更震惊的是,皇上竟然丝毫不生气,反而笑着摸了摸青璃的:“阿璃的身手自然利落,是朕太过看重你,所以难免多担心几分。”
钮祜禄府上的聪明们立即把自家这位姑
摆到了决不能惹的高位,舒舒觉罗氏却满脑子想着怎么利用起来为自己的儿子捞点好处。
青璃扫了一眼面前的一大群亲戚,假笑着扶起雅拉氏和舒舒觉罗氏:“我是晚辈,怎敢受你们的礼呢?”
又对其他点了点
:“都起来吧。”
不给舒舒觉罗氏机会反拉住自己的胳膊,青璃快速转身:“皇上您是就此回宫,还是随我府喝杯茶再走呢?”
康熙帝一马当先迈进中门:“朕既然来了,自然要看看阿璃之后三个月的住处。”
管家福伯在前面带路,走着走着青璃却感觉不太对劲:“我从小到大都住东边的清音阁,这条路怎么像是去正院的呢?”
福伯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舒舒觉罗氏听着青璃的问话,顿时觉得自己这个亲额娘出场的时候到了,扬声回答:“青璃你现在的身份可不一样,自然该住后院最尊贵的地方。”
舒舒觉罗氏像一只花孔雀一样,斜眼看着嫡福晋雅拉氏:“嫡福晋自然得把她的院子腾出来给你这个尊贵之
,怎么能让你还住在以前的东边小院呢!”
青璃听见这话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怒不可遏。
自己还未出嫁,这次回来本来就是做个天下看的——表明未来国母是个知晓孝道礼仪之
。
结果自己这脑子不够用的额娘在后面拼命扯后腿,只顾着挤兑老对雅拉氏,完全不为自己的
儿着想。她也不想想,新皇后还没出嫁就把嫡母的院子抢了,这话传出去别
会说得多难听!
康熙帝虽说之前就听青璃说过她额娘的种种难言之举,可也没想到能生出孝昭皇后和青璃两个冰雪聪明儿的舒舒觉罗氏,竟能愚蠢到这个地步!
康熙帝不便多言,免得传出皇上偏袒新皇后或者皇上不满新皇后之言,只能借着衣袖的遮挡,捏了捏青璃的玉手,示意她冷静下来。
不管如何,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斥责自己的额娘。
青璃长长吐出一气,莲步轻移来到
雅拉氏面前,当着族
、
仆的面,郑重其事地朝嫡母行了个
蹲礼,
中也诚恳道:“此事是
儿之错,让嫡额娘受委屈了!
儿是晚辈,怎能越过嫡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