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睿智贤能,且正值壮年、力充沛,为何会突然来这一出?臣子们除了枕
风不做他想,
都觉得是皇后野心勃勃,利用皇上对她的
不能自已达成目的。
御史的弹劾折子雪花一般飞进了乾清宫,康熙帝却置之不理;满朝文武跪地请求圣上三思,康熙帝却嗤之以鼻,反而斥责他们小之心,
声声说是自己离不得皇后。
钮祜禄氏也坐不住了。这天,雅拉氏
宫求见,带来钮祜禄氏全族的意志:“皇后娘娘,钮祜禄氏永远是您的后盾。您若真的有意,可否透露一二,族中的前朝儿郎们也好早做安排。”
是的,经过钮祜禄氏耄耋族老们的商议,若皇后一意孤行,他们也只能咬咬牙跟上了。他们虽不喜子涉政,但也拦不住皇后,总不能因此跟皇后闹掰吧?新帝母族的身份他们可舍不得放弃。
青璃翻了个白眼,斩钉截铁:“我没有想法,让他们都给我老实待着,好好当差。”
雅拉氏连连点
,青璃却知道她半信半疑。
青璃揉着额角解释:“本宫现在的子已是富贵无极,夫君对我一心一意,儿子以后会接手大清江山,何苦劳心劳力
手政事?本宫是闲着没事
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雅拉氏也觉得没必要,而且她知道“
儿”是个聪明
,以往也没见她对前朝之事感兴趣,当下露出一个灿若朝霞的笑脸:“这么看来,还真是皇上一分一秒都离不得娘娘。”
青璃跟雅拉氏相处了二十多年,知道她进退有度,也没隐藏
绪,带着点抱怨:“腻歪太过,本宫更喜欢以前自由自在的
子。”
雅拉氏竭力维持住笑容,既不能顺着皇后的心意指责皇上,又不能怼皇后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只好
地说一句:“许是过一阵子就好了。”
青璃叹气,带着期待和无奈:“但愿吧。”
青璃好不容易借嫡母求见逃离了乾清宫,只想把这次会面拉得越长越好,面对
雅拉氏十年如一
的端庄谦恭竟也觉得亲切欣喜。
一个想多留对方一会儿,一个不得跟皇后多多亲近,郎有
妾有意,二
很快聊得火热,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坤宁宫里这对便宜母气氛和乐,乾清宫里的亲父子之间,氛围却说不上好。
胤禘皱着眉:“阿玛,你有没有认真听儿子说话?”
康熙帝确实有些心不在焉:“安安,你额娘怎么还没回啊?雅拉氏怎么这么多话!”
胤禘加重声音:“阿玛,儿子知道您跟额娘感好,可您这次有些考虑不周。”
康熙帝瞥了胤禘一眼:“你不会也担心你额娘涉政,影响到你后的权利吧?”
胤禘气红了脸:“阿玛!儿子怎会如此?儿子对额娘再了解不过,她对政事毫无兴趣!明明都是阿玛执意带着额娘观政。”
康熙帝语气轻飘飘的:“所以你着什么急?”
胤禘跺脚:“我着急自是因为额娘她不愿!”
见阿玛一脸怔然,胤禘急急劝说:“阿玛,额娘虽不在乎流言蜚语,也不会因为被百官所恶而伤心,但额娘一向懒散,喜欢闲适自在的子,而非整天围着您打转。”
“额娘最近没以前开心,阿玛,您的占有欲、您的给额娘压力了。”
康熙帝端着白瓷描金茶盏的右手微微颤抖,茶盏碎了一地康熙帝却恍若未闻,双眼发愣。
胤禘揭开了康熙帝这段时以来,一直逃避的事
。
朕明明承诺过,要让阿璃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康熙帝心里清楚,就算把阿璃绑在身边,面对时空流他也无能为力、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阿璃消失不见。
可理智是理智,感是
感。
康熙帝总觉得,若时空流到来的那一刻,朕握住阿璃的手是不是就能留下她?就算留不下,朕也能跟阿璃一起去另一个世界。
朕可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时时刻刻盯着阿璃不放,可阿璃愿意吗?阿璃不高兴怎么办?
胤禘见康熙帝的态度有所动摇,摇着他的胳膊让他回过来:“阿玛,额娘快乐最重要,对吗?”
康熙帝摸了摸胤禘的小脑瓜,语气飘忽,几近呢喃,话一出就被风吹散:“安安说的对。”
胤禘松了气,行礼告退。
这阵子康熙帝总是黏着青璃,胤禘听闻雅拉氏进宫,这才找到单独跟康熙帝谈话的机会。胤禘是从上书房偷跑出来的,如今还赶着回去上课呢,也顺便给阿玛留个独自思考的空间。
胤禘离开后,康熙帝负手朝窗而立,在冬幽幽冷光的照
下,浑身愈发寂寥苦涩。
殿内除康熙帝外,空无一。康熙帝喃喃自语,强忍心尖撕裂之痛,下定决心:“是朕错了,不该如此。”
脑海处突然传来喜气洋洋的奏乐声,打断康熙帝的自怨自艾,康熙帝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