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趴在青璃膝盖上的锦凰一顿，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抬起
来：“三姐姐，马尔赛年长我三岁多，他是顺治十八年末出生的，如今已经三十了。”
青璃有些疼，那这样的话，自己就更不能强行阻拦。马尔赛如今就算纳妾，八旗老爷们还会赞他一声重
重义、重信重诺。
锦凰不是胡搅蛮缠之
，她也不会为难青璃。
锦凰抱着青璃的胳膊摇了摇：“三姐姐，锦凰知道您是国母，万不能踏错一步。锦凰并非想仗势欺，也没有想让您帮锦凰强出的打算。只是锦凰觉得三姐姐兰心蕙质，所以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青璃一向吃软不吃硬，听得此言愈发不忍：“你让本宫好好想一想。”
青璃揉了揉额角，沉吟片刻，忽然双手合拢，拍了个
掌。
“这生孩子主要靠
，所以当年马尔赛的那句‘三十无子才会纳妾’，三十这个年龄应该是指锦凰三十岁之时。”
锦凰瞪大双眼：“……啊？”——还能这样吗？
雅拉氏喜上眉梢，锤了这笨姑娘后背一拳：“马尔赛当年就是这个意思！是我们太笨才理解错了，皇后娘娘聪颖，娘娘说的自然是对的！”
锦凰双眼发亮，嘴角上翘：“对对对，三姐姐金
玉言，谁敢反驳？”
锦凰蹲下身子帮青璃揉着双腿，一脸谄媚：“三姐姐真好，锦凰真是全大清最幸福的妹妹！”
青璃轻轻踢了踢腿，没好气地捏着锦凰的脸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疯丫。”
锦凰当了会儿锤腿丫鬟又重新皱起眉：“三姐姐，要是三年后锦凰还是没能生下儿子，那该怎么办呀？”
青璃翻了个白眼：“你傻啊，那就说‘三十无子才会纳妾’，三十指的是实岁而非虚岁，还能再拖两年。”
锦凰掰着指算了算，一脸乐淘淘：“那就是三十三年七月？还有五年半？”
青璃面对这么没心没肺的傻丫，也不免多
心几分。
青璃捧着锦凰的脸蛋殷殷叮嘱：“抓住逻辑漏
不放也只能针对端方守礼好面子的，这招对马尔赛或许有用，但那拉氏可不一定吃这套。”
马尔赛的额娘姓乌拉那拉，所以青璃用“那拉氏”指代她。
“如今大清也愈发讲究以孝治国，要是那拉氏不依不饶，甚至装病折腾，马尔赛估计也只会屈服。”
锦凰重新泫然欲泣：“……婆母定会如此。”
青璃伸出纤纤玉指点在锦凰的眉心：“瞧你这点出息，本宫既然提出来了，自有应对的妙计。”
锦凰万分期盼地仰看向青璃：“还请诸葛教教妾身！”
青璃端起
釉白瓷莲纹茶盏啜了一，这才不紧不慢地出声：
“锦凰你回府表明态度：若你三十周岁时还没有儿子，就准许马尔赛纳妾，但妾室必须由你挑选。马尔赛和那拉氏若不同意，你就与马尔赛和离，那拉氏的族侄也不必当什么贵妾了，直接当继妻！”
锦凰期期艾艾：“可妾身不想……和离，和离了琪书和琪画怎么办啊？”
琪书和琪画是锦凰的两个儿，一个七岁、一个四岁，锦凰要跟青璃说马尔赛纳妾之事，就没带她们俩来坤宁宫。
青璃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本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妹妹！”
雅拉氏也哭笑不得：“锦凰，马佳府绝不会选择和离这条路。只要你态度坚定，让他们明白若不同意你就会和离，他们必定妥协。”
青璃放下茶盏，冷哼一声：“那拉氏想抱孙子，但她更看重的却是儿子的前程、马佳府的荣光，她岂敢得罪钮祜禄府。”
“你哥哥是钮祜禄府掌家，姐姐是皇后，外甥是太子，你前脚跟马尔赛和离，后脚京城的官宦家就会见风使舵，对他们避之不及。”
“只要你挺直腰杆子，态度强硬一些，那拉氏自会捧着你。”
雅拉氏也有些埋怨：“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对上那拉氏就乖顺得不得了，受了气也不说。”
锦凰小声嘟囔：“我这么些年只生了两个儿，怎么硬气得起来嘛。”
青璃看着锦凰这副样子真是又恨又怜，可青璃也明白这不是锦凰的错，是时代的错。最后还是怜惜占了上风：“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生男生可不是咱们能决定的，全看男。”
青璃此言一出，不仅锦凰就连雅拉氏都一脸呆滞，毕竟她们从小听到大的都是：不中用才会生不出男娃。
青璃撇了撇嘴继续给她们上课：“你埋下白菜种子，土地再肥沃，它也结不出苹果啊！”——不懂x、y染色体，总能听懂这个吧？
锦凰捂嘴偷笑：“三姐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青璃嗔怪：“什么叫有点，是非常有道理！”
锦凰点如捣蒜：“对对对，三姐姐说的很有道理，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