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望望夏沉光,略带嘲讽说:“友提示,他是b血,所以你下次再骗他钱,得把这bug圆上哦。”
“我没有骗钱。”夏惊蝉看出肖屹心不好,有点找茬的意思了,连忙解释,“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肖屹冷笑了一下。
他是夏沉光最好的哥们,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在一起。
小学的时候,他因为个子小,经常被学校大块欺负,是夏沉光站出来,帮他跟大块
打架,常常落得嘴角淤青,浑身是伤。
夏沉光格憨厚,心眼子实诚,但肖屹却是个脑子灵活、能言善辩的。
他不会允许任何欺负夏沉光。
“你数数,你从他身上扒拉多少钱了,一次两次就算了,但你不能总拿他当冤大不是。”
“我没有,我本来就是他儿!没说谎!”
“那你怎么解释,血型对不上的事。”
“我是他领养的,我们在一个户本上,有正规领养的文件的!”
“那你拿出来啊!”
夏惊蝉讪讪地说:“……又没带,而且我怎么知道自己会穿过来。”
“你还是在胡说八道。”肖屹冷着脸道,“要玩父游戏没问题,平时开玩笑没
管,但你别再骗他钱了,他不是什么大少爷,他经历的事
不比你少,也是爹不疼妈不
的,自己生活紧
的,还养你,他又不是菩萨!”
夏沉光听不下去了,走过来拉扯肖屹的手臂,让他别说了:“不要你管,跟生发什么火儿,有火儿冲陈飞他们发去啊。”
“我就看不惯她这么骗你。”
夏惊蝉揉了揉眼睛,一直在忍眼泪,但还是没忍住,呛着哭出来了。
收养这件事,是夏惊蝉心里最大的隐痛,以前她都不跟提夏沉光收养她这件事,好像不提,他们就是真正的亲生父
似的。
是啊,他终究不是她亲爸爸,上一世不是,现在重生回来,就更加不是了。
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就是完完全全没有关系的两个。
她没有妈妈,也没有爸……么都没有!
许青空看不下去,冲过来一把揪住了肖屹的衣领,呼吸粗重,躁地说:“道歉。”
“什么,你还要打我啊?”肖屹丝毫不惧他,“你俩谈恋
,她没钱,你养她啊,别来祸害我兄弟行不行,他又不是冤大
。”
夏惊蝉怕许青空真的动手,连忙跑过去,死命揪着他的手臂。
夏沉光也架住了肖屹,避免队员内部打起来。
“行了,我说了叫你别管这件事!”他冲肖屹怒吼道。
“她骗你啊,老子就是看不惯。”
“你看不惯别看,我自愿的,怎么了。”
夏惊蝉哭着跑回椅边,抓起薄荷绿小书包,从里面摸出一把钱,全部塞进了夏沉光的裤子兜里:“还给你就是了!但我没有骗!”
说完,她一个擦着眼泪,兀自跑开了。
夏沉光想去追,但许青空已经率先追了上去,他看看肖屹,忍不住怒声说:“这下你满意了。”
肖屹看着夏沉光胀鼓鼓的裤子包,冷哼了一声:“又不是没钱。”
“她有钱没钱,老子愿意,你少管行不行!”
“我说你是不是中邪了,那姑娘又不喜欢你,你这是什么,舔狗当得心甘
愿是吧。”
“我又没想跟她怎样,说了你也不懂。”夏沉光一个坐在篮板底下,五脏六腑都被拧得难受。
几个队员们面面相觑,也都用一种责怪的眼看着肖屹——
“家夏夏挺好的。”
“嘛欺负
生。”
钱堂姜也有点不满,想给肖屹一拳,又怕打不赢他,骂骂咧咧说:“你看看
家一天
多少活,抱怨过吗,别说夏队,老子都愿意给她开工资。她要被气走了,球队解散算求了,什么
啊。”
肖屹心也很烦躁,有点懊悔,但又要面子,独自抱了球去旁边的场子里练着。
……
夏惊蝉一个沿着
场走着,心
低落,时不时有几个夜跑的同学与她擦身而过,掠起一阵燥热的晚风。
她看着周围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巨大的孤独感猝不及防地随着夜幕缓缓降临…
她是o型血,夏沉光是b血,他们两个是完全没关系的两个,生命里最害怕的事
终究还是发生了,她依靠不了任何
,没有爸爸,只剩了她孤零零的一个
,来到这个全然陌生的时空里。
夏惊蝉独自坐在场
坪上,看着漫天星辰,星移斗转,孤独感难以驱散。
她抱紧了双腿,脑袋埋在膝盖里,轻轻蹭了蹭眼泪。
似有脚步声,踩着窸窸窣窣的地,似在她身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