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让陈家明有些打不起
劲儿,将馒
遮住,就准备跟宋满冬一同回去。
匆匆赶来的老太太一把抓住他的背篓,满脸焦急,“小伙子!你这又卖完了?”
陈家明扶着背篓转过身,认出是之前找自己买酸豆角的那位老太太,“酸豆角没了。”
老太太却说,“你这背篓里还沉着呢,别蒙我老婆子。”
“豆角过了季,我们也没那么多拿来卖了。不过过段时间会卖酸菜。”陈家明仔细跟她解释,“至于背篓里的,是我今天拿来卖的馒
花卷。”
他对这老太太记忆
刻,一是因为她只买酸豆角,说孙子没有酸豆角不吃饭,二是因为上回送上门,发现她家在砖厂家属院。
东风公社工厂不多,食品厂
活的叫
羡慕,但砖厂的更男
叫
向往。
砖厂就没有闲的时候,工资见天的涨,听说现在已经比食品厂高出两块钱了。
陈家明也向往进砖厂,可砖厂体格要身强体壮,要是力气格外大还可以网开一面。
他去试过,一
就给淘汰掉了,文职更不用想,起码得是高中生。
东风公社花钱的地方不多,砖厂一个
的工资能够一家都过的舒坦。
不至于抠抠搜搜的只买酸豆角。
同样在砖厂的另一位顾客,中秋直接买了三盒月饼。
纳闷归纳闷,别的想法陈家明是没有的。
毕竟卖酸豆角也是赚钱。
老太太叫他掀开看了,苦着张脸,“真是馒
啊。那我孙子这晚饭可怎么办……”
她又跟陈家明商量,“要不你们再给我匀几瓶酸豆角?我这孙子可怜的很,好不容易就着吃了几顿饭,突然断了,不得饿死啊。”
陈家明觉得夸张,好声解释,“但凡能拿出来,我肯定拿出来卖,实在是剩的那些我们自家
吃都不够。
不然我们这也不会沦落到卖馒
,酸豆角怎么都比馒
好卖的。”
“那我孙子怎么办?”老太太不肯放他走。
陈家明想了想,“之前不是说你孙子吃国营饭店的饭菜么?先买两顿不叫他饿着。”
“你再找找他不吃饭的原因。”
陈家明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
不愿意吃饭?
“我这要是能找出来,还用舍下脸面求着你买酸豆角么?”老太太长吁短叹,苦恼的不行,“给他买
他都不吃。”
“哪儿有孩子不喜欢吃
,喜欢吃酸豆角的?”张二牛忍不住质疑。
“我说的都是真的!”老太太拍掌,“酸豆角没了,我想着我孙子他这几天饭也吃的不少,应该是改了不吃饭的毛病。
就没来买酸豆角,今天中午只给炒了
,结果他筷子都没动。”
张二牛转着眼睛,“那你把
拿来给我,我给你换酸豆角。”
“我是
老,可不是
傻。”老太太瞪他一眼,“大不了我上国营饭店买饭去。”
她说着转身想走。
陈家明琢磨了一下,叫住她,“大娘,要不然你买个馒
试试?”
“馒
?”老太太第一反应便是,“这我会做。”
“你孙子也不吃吧。”陈家明猜测着,“但国营饭店的馒
他是吃的。”
老太太,“你是说你这馒
比国营饭店的还好?”
陈家明自信道,“当然。味道一点儿也不输国营饭店,而且我这也不要粮票,一两馒
三分五,其他带馅儿的五分。”
张二牛趁机道,“我这馒
只要三分。”
老太太瞧了眼,又看向陈家明,“你要是也卖三分我就买你的。”
张二牛当场被落了面子,有些恼怒。
同样是一两馒
,凭什么买陈家明的不买他的?
更叫他觉得生气的是,陈家明还拒绝了,“大娘,三分五我是不会降的,我的馒
值这个价。”
两边差五分,
打细算的老太太自然扭
去买了张二牛的。
张二牛给她拿了个馒
,乐呵呵的送老太太离开,冲陈家明道,“我也觉得你馒
值三分五。”
陈家明没理会他,提着背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