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没了声音,邪祟可能已经离开了。
“它们不在这间屋子里了,你可以走了。”
余清韵一把拉开木板,走了出来,感受到空气的流通,长舒一
气。
这个时候,她手上的
芽已经长得差不多了,正在结痂。
身后的青年也走了出来,说:“这么恐怖的恢复能力,你觉得你还是
类吗?”
余清韵说:“我有体温,我留出的血是红的,我受伤会疼,会哭泣,会害怕,只有邪祟不会疼,哭泣,和害怕。”
青年说:“邪祟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吗?”
余清韵说:“目前看来,是的。”
“如果我说,”青年说,“你正在异化,你会相信吗?”
余清韵选择不再回答他的话,而是把房屋的木门拉开了极小的一条缝隙,确保不会发出声音。
缝隙外可以看到一点屏风,门外也没有邪祟。
余清韵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偷听,同时把风霁月在耳边的一些叨叨絮絮自动屏蔽。
厅堂之上,那群邪祟又在继续谈论,各种声音响起,明明是在说话,可却像一个个濒死的
一般,声音尖锐犹如哀嚎。
余清韵听了半天,最后没了声音,那群邪祟离开了厅堂。
它们已经订好了迎亲的
子,就在明晚子时。
他们走后,余清韵推开门,身后的青年说:“你总是很谨慎,在你看来,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所以你才会为了活下去一次又一次地犯险。如果我是你,我这一次就不会过来偷听。”
余清韵说:“对我来说,最危险的地方不会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我能掌控的地方才会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
青年说:“没有
会完全地了解另一个
。”
余清韵说:“那你为什么会在我面前说出这些话?”
青年说:“因为我想看到你的反应。你的反应能侧面体现出你的
格,便于我来判断。”
他继续说:“你很讨厌我去评价你,看来你还是很在乎别
对你的看法。”
余清韵摇
:“我不在乎,我只是觉得现在这种
况下你还一直在我身边说话,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举动,我不想引来其他的邪祟。”
同时,余清韵开始紧张地注意四周。
他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如果是他,这次就不会过来犯险,这么说这里还有没有离开的邪祟。
一面也未曾见过的季少爷,季夫
和季老爷,还有她名义上的母亲,那位婢
,还有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会是谁在附近?它们又会藏在哪里?
余清韵最终还是合上了木门,怕打开的声音吸引藏在暗处的邪祟。
她一回
,身后的青年已经消失不见。
他的一系列
作让余清韵感觉非常怪,她并不知道这个青年到底想
什么。
他在试探自己,分析自己,而且对自己有所图谋。
她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得到的?她一醒过来,身边空无一物,而且自己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侧。
她原本猜测失忆之前,自己身上的东西被那个让她失忆的
拿走了,但是青年这么一试探,他立场不明,又让余清韵猜测自己的东西并没有被
夺去。
既然没有被
拿走,那就只能是是以前的自己把东西都藏了起来。
如果是自己,自己会藏在哪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有我能掌握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能掌握的地方?
我把那些东西放在了我能掌握的地方?
余清韵翻窗,戴好血红
帕,沿原路返回。
或许是鬼夫
送季少爷等
离开,余清韵回去的路上仍旧没有碰到其他邪祟,一路平安。
她在自己房门前站定,敲了敲门,一长一短,里面没有回应。
她推开木门,然后快速合上房门,先扫视了一圈,看到旁边的屏风,圆桌,还有几个椅子,这些摆件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