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没有起伏变化,也没有动弹一下。
一时让沈华柔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于是又试探着喊他。
“夫君?”
“我在。”立马得到了回应。
既然是在听,他怎么能做到如此平稳,根本不是他的格。
就在沈华柔怀疑的时候,放在她后背上的手轻轻拍抚起来,像是在安抚她。
然后就听到顶响起他低沉的嗓音,“我都知道了。”
知道这个事的除了她就是阳春玉兰,还有婧瑶。
只可能是婧瑶告诉的他的,是他们单独跑马的时候吧。
沈华柔当然不会怪孟婧瑶多嘴,这个事本就要贺元凌说。
现在贺元凌的沉默是为什么她也清楚,并不怪他。
“有仇报仇以牙还牙,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所幸的是雅雅没有受到伤害。
我与你说这个事不是要你做什么,更不是为了让你愧疚,记得对不起我们母。
只是让你知道有这个事,往后多一份防备。
都说害之心不可有,防
之心不可无。
钱珠儿那里我倒不怕她知道了会报复,只担心你在外面的时候被背后暗算。
我既然与你说了,若是钱珠儿哪天知晓了,她为了复仇是不是也会与家,身边亲近的
说。
你心里有数,该如何做你比我清楚。”
贺元凌心里万分触动,他便是知道她肯定是为自己着想,顾及着太多。
正是因为她太为自己着想,贺元凌才更加内疚。
不知不觉,他将怀里的搂得更紧,“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不仅没有护住媳儿闺
,还让媳
儿去做那些事。
他媳儿向来良善温柔,连虫子都怕的
,却被
得不得不做。
都是他的过错。
沈华柔又不是铁石心肠,她也会心疼他。
他如今这番自责模样,根本不是沈华柔想要的。
也搂紧了他的后腰,好让自己更与他贴近。
放低了声音低低浅浅说话,“哪里怪得了你,你当时不在家。
即便是你在家,也不是闲得无事要时时刻刻都守着我们。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只等着你一辛苦,最后成为你的拖累。
其实钱珠儿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起防备心。
我不仅是我,我还是雅雅的母亲,护她周全是我的责任。”
顿了顿,她从贺元凌胸前抬起来。
就算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她也想看着他说。
“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先保护好自己,每一次出门都要平安归来。
你不仅是你,你还是我的夫君,是雅雅的父亲。
我们,全家都需要你。”
她说话时出的热气都洒在贺元凌下颌上,明明只是温热的气息,却直烫进了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