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脸好:“阿娘,什么心思啊?”
“没什么,是长成大以后的心事。”李靥低
对两个孩子笑笑。
她当然知道小雨的心思早断早好,小丫马上二十岁了,早就到了许配
家的年纪,不能一直沉浸在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里,可她每次想要劝,又总会想起前世小雨因为护着自己而被发卖的惨状,便狠不下心,开不了
。
孙嫲嫲见她犹豫,知道她心软:“娘子若是为难,我去劝她。”
“还是我去吧。”李靥想了想,“我好好跟她聊聊。”
.
两在门
又聊了几句,孙嫲嫲去忙自己的活,李靥则换了衣服,带着云起云舒在院子里玩跳索。
一根长长的绳索缀了五颜六色的彩绸,云起跟云舒一握住一
摇着,跟自己阿娘一起唱童谣:“太平鼓,声咚咚,彩光如
舞索童,一童舞,一童歌,一童跳
彩光中!”
“云起舞,云舒歌,阿娘跳彩光中!”两个小娃娃嘻嘻哈哈地唱着,看李靥灵巧地跳上跳下,“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阿娘加油!”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哎呀累死我了!”李靥累得气喘吁吁,一坐在石凳上擦汗,“云起,给阿娘倒杯水。”
上好的白瓷杯子自耳畔绕过来,跟耳环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她转,正对上尚辰含笑双眸:“靥儿何苦把自己累成这样?”
“夫君从东宫回来了?一切顺利吗?”李靥接过杯子喝水,这才看见门
站了几个
,除了常来的司空跟唐君莫,还有一身紫衣的子书俊,一年不见,小王爷愈发俊秀挺拔,他上前两步行礼,恭敬道:“表嫂安好。”
“小王爷万安。”李靥回礼,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夫君,“你怎的不喊我呀?让我在大家面前跳这么久……”
“我们来时见郡君跳得正顺,童谣也悦耳动听,便没有打扰。”子书俊旁边一位白衣男子笑着开道。
他大概二十三四的模样,有双月牙样的眼睛,见先带三分笑意,李靥见过他几次,认得这是中书侍郎的大儿子,江湖
称飞雪残影的李乐康。
“李郎君万安。”
“南嘉郡君万安。”
尚辰拿了帕子给她仔细擦汗,又将她额前几缕发别到耳后,温声道:“太子只给了三
期限,时间紧迫,咱们就不去三元楼了。靥儿跟云起云舒再玩会儿,我先跟他们说说案
。”
说着回招呼几个
去书房。
小雨听见声音欢欢喜喜跑出来,却只瞧见一抹紫色背影,她看着关上的书房门,拧着身子跺脚:“主真是——什么案子呀这么急。”
“老爹真是,什么案子啊这么急。”云起有样学样,扭成个麻花,“我还没跟表叔说句话呢!”
“云舒也没来得及说话呢!”云舒也跟着小脚丫跺两下,“爹爹都没抱云舒……”
李靥看三个整齐划一的动作,挠
:“他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是真的遇见难题了才会如此着急,三元楼也去不成了,小雨,你带云起去街上买些吃的吧,什么梅家的炙鹅,徐家的瓠羹,曹婆婆的
饼,都买些来,还有藕夹茄夹也买些,我让厨房炒几个青菜。”
“阿娘,能给妹妹买份滴酥鲍螺吗?”云起看看云舒,大声问道。
“那是你吃的吧?”李靥捏捏儿子小脸,“滴酥鲍螺买些,再给妹妹买一份樱桃酪,咱们今晚在凉亭里吃饭。”
***
初秋,晚风还残存着一丝夏气息,乌兰的天空透着些微亮光,院子里小溪旁,云起跟云舒一
拿一朵甘菊洗的很认真。
“阿娘,云舒洗净了。”云舒将洗好的甘菊放在手心,两只小手合在一起,用力甩了几下。
“阿娘,我也洗净啦!”云起学着妹妹的样子也甩几下。
李靥抱来一个琉璃罐,里面已经装了很多洗好的菊花,看一双儿把手里的甘菊也放进去之后,她将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一大碗酒酿倒进去,又拿起糖罐。
“来,云起加一勺糖,云舒也加一勺糖,我们一起把酒封起来,等到过几天重阳节就可以喝啦。”
两个小娃娃认真做着,好地问:“会变成甜甜的菊花酒吗?”
“会的呀,变成甜甜的菊花酒。”
尚辰靠在凉亭栏杆上,眼温柔地看自己娘子跟一双儿其乐融融,唇角上扬。
“兄长。”子书俊一脸严肃,碰碰他,“你刚刚说无尸是个赌徒?”
“啊,是啊。”他回过来,咳了一声端肃道,“吴娘子说尸体手上老茧应是常年玩骰子所致,所以咱们就从赌坊查起。”
“赌坊?有范围吗?”
“没啥范围,但死者腿脚不好也走不了远路,所以就打算先从城内查起。”唐君莫道,“索京城赌坊也不多,明的暗的大大小小加起来总共十来处,要查也快。”